梁玉的眼神很是固執,她說道:“是又怎樣,皇後娘娘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桃花笑盡春風,梁玉還沒等我說話便是笑了笑接著說道:“如若皇後娘娘不同奴家做這個交易,想必背後有著虎視眈眈的獨孤山莊,眼前在多個擁有胡人勢力的亞王殿下,會讓當今聖上很焦慮吧。”
“你威脅本宮?”我瞪了她一眼,她卻是像無所謂一般繼續說著:“這不是威脅,而是交易,奴家幫助皇後娘娘照應著雷家小姐,來日扳倒了亞王,皇上自然是有心思對付獨孤山莊。”她頓了頓又是啟口說著:“當然了,如若皇後娘娘不願交易,等亞王得了天下,不說其他妃嬪,也是不知皇上皇後處境如何。”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她歎了口氣說著:“若是奴家沒有記錯,隻有禪位於子的皇帝才能被尊為太上皇,那皇後娘娘便也是得不了皇太後之尊了。”
想必梁玉早就料到了我會來找她,她的功夫準備的倒是挺全,所說之話都讓我無力反駁,我看向她,她清秀的麵孔之下卻是夾雜著極其複雜的心事,我說著:“好,成交。”
臨近了亞王娶親的日子,雖然隻是納妾,但整個皇城還是很熱鬧,我為了撇清與雷姐姐過分親近的關係,也是隻好讓她以少保之女的身份出嫁,我是後悔如果當初就給她尋了一如意郎君,便是能作為皇後的義姊嫁人為正妻。
綠蕪捧著一份紅色的冊子給我,我一手撐著腦袋一邊問著:“這為何物?”
“這是亞王納妾的請柬。”
我單手接過那請柬便是放在一邊,我歎了口氣說著:“不過是納個妾,亞王這也真是小題大做。”
流春在一旁說著:“隻有娶妻才能宴請賓客,亞王殿下這是何意?”
還能怎樣,自然是來向我下挑戰書來了,既然是知道了雷姐姐是我派去的細作,還順水推舟的娶了去,現如今還逾了規矩分發請柬,可不是來向我下挑戰書來了。
綠蕪在一旁扯了扯流春的袖子,兩人便是退了出去,望著那份請柬,看著上麵用紅線繡著的兩個大字,我現在能夠指望的也隻有梁玉了。可是細細一想,這本應該是陛下所應該操心的事情,與我有何幹,然而我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誰讓我是她的妻子,一旦陛下的皇位不保,不說我這個皇後不保,恐怕連性命都有著危險。
數著日子,便是到了亞王納妾的日子,我在梳妝台前坐著,流春掀開簾子進來說著:“皇後娘娘,時辰到了,轎子已然在院中等著了。”
“迎親的隊伍可是將漪瀾殿那位接走了?”我問著,流春沒有說話,我卻是從鏡中瞧見流春點了點頭。我起身出了屋子,徑直走到院中上了轎,隻是從前都未覺得從大殿出來走到外院會如此的遠,我閉上眼,隻希望著這會隻是一場夢境罷了,而一睜眼的時候便是夢醒的時候。
轎子突然停下,掀開簾子,是李昭儀正站在路中央,我輕聲問著:“不知李姐姐可有何事?”
李淑明福禮說道:“不知皇後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看著李淑明的眼睛微微一眨,我便是讓了太監壓了轎子,一側,我問著:“不知李姐姐有何事?”
“把這個拿上,亞王府有自己的人。”李淑明邊說著便將一支簪子遞給我,隨即略微大聲的說著:“這是臣妾新讓了司寶司製作的鳳凰簪子,今兒既然碰上了皇後娘娘,便是將此物獻給皇後娘娘。”
李淑明說完便是行了個禮從一旁繞過走了,我握著那支簪子回到了轎子之上,綠蕪在一旁好奇的問著:“李昭儀為何突然獻簪於娘娘?”
我輕聲說著:“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
我仔細打量著那支簪子,果然,這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簪子,簪子的後側有著明顯的裂痕,我稍微使勁著將簪子後麵的裂痕一扭,便是見簪子中夾雜著一張卷著的紙條。打開,隻有兩個字,幻顏。
想必這是個名字,而這個人,便是李姐姐所說的自己人。可是光靠這一個名字我又該如何尋找呢?況且我連對方男女都不知曉,我將紙條塞回了簪子之中,隨即將簪子戴在頭上,我輕聲問著:“現下到哪兒了?”
流春回著話,說是快到了內宮門,我便是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