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回過頭看了眼那侍衛,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樣子的。我看向那所謂的侍衛說道:“看著公子似乎是中原人。”
那侍衛的眉間略微有些難看,似乎是不想承認,然而他還是禮貌說道:“夫人猜的沒錯,在下的確是中原人。”
“可是有何事為何在這兒坐著,怎的不入席去?”我好奇的問著,想來宴會也是快要開始,胡人公主卻還在大天朝的內宮中溜達,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規矩還是故意而為之。梁玉微微歎了口氣:“娘娘身為皇妃感覺如何。”
我輕笑一聲,她估計是把我當成了這宮中的妃子,我說道:“還不就那樣,公主怎的會這樣問?”
梁玉微微歎了口氣:“我本是知道祖父會將我獻給大天朝的皇帝,也是在外麵便是聽說過這大天朝的皇後也是個不好相處的。”
我竟不想自己如今的名聲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問著:“怎的就說皇後不好相與了?”
梁玉微微側過頭,緩緩啟口說道:“別說是進了皇城聽到言論,踏入中原便是聽聞這宮中的皇後很是威風,借著有了大皇子,地位穩固的根本無法動搖,連殺了人也隻是移居別宮,最後還拿了金牌來抵了罪孽。娘娘既為宮中妃嬪,想必娘娘在宮中必得是比我清楚多了。”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想來我也是不愛出宮,並不知曉皇後是你口中所說的這般。”
“煩請這位娘娘今後能夠照應我家公主,不要讓她受到皇後和其他妃嬪的刁難。”那侍衛在一旁說著,我好奇的看向他們:“你們怎的就知我不會刁難公主?”
梁玉說著:“娘娘慈眉善目,且長久不出宮門,便是也不同他人,有了先前宮中兩個嬪妃的例子,在下真的不知該如何在這大天朝的後宮中生存。”
梁玉說的異常謙卑,柔柔弱弱般如同獨孤玥卻是不讓人厭煩,我點著頭,輕微一笑:“想來時辰不早了,公主不如同去?”
梁玉點了點頭,又回望了一眼那所謂的侍衛,我便是讓了身邊的流春去傳轎輦。
轎輦一路抵達金鑾殿的方才停下,一旁的宮女太監便是趕忙上前扶著我,進了大殿,我便是想著陛下行禮後坐上了鳳椅,見著梁玉的神情有些尷尬,似乎是驚訝著沒想到那個不好相與的皇後竟會是我。微笑著:“公主快入席吧。”
殿中的人像我行過禮後,淑妃微笑著說道:“皇後娘娘可是來晚了,自然得罰酒三杯才行。”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忙說道:“淑妃可真是為難本宮了,本宮這一杯便醉了又怎能飲得了三杯?”
賢妃在一旁說道:“今兒接著可汗也是在這兒,想來又是將近年下,皇後娘娘可是得至少飲上一杯,不為飲酒,單為了咱們孝順的心意。”賢妃這一話說的好像是如若我不喝上一杯便是我的罪過了。
我舉起酒杯,先示意著陛下,隨即朝著年邁的胡人可汗微微點頭,然後衝著賢妃和淑妃笑了笑,一口飲盡了。賢妃帶著一絲看熱鬧的心思笑著說道:“皇後娘娘怎的沒穿鳳袍,可汗可是不要見怪啊!”賢妃說著便是麵朝著那可汗,可汗行著異域的禮節說道:“皇後娘娘尊容,如此便已是豔麗,若著上鳳袍更是華貴。”
那可汗似乎也是為著自己的孫女著想,想來不願得罪我,便是沒有順著賢妃的意思說下去,賢妃微微笑著,啟口說道:“想來咱們也是一同接見外來客人呢,不像獨孤貴嬪那麼有福氣。”
見著獨孤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我輕微的說著:“依本宮看,這接見外來客人也必不得是非要身著鳳袍,不然身為貴嬪的獨孤妹妹可是尷尬至極了呢!”
的確,隻有妃位之上的人才能穿著鳳袍,若真像賢妃所說接見外來之客必得身著鳳袍,那日前獨孤玥說的話就完全是在說謊了。
我看向梁玉和他的祖父,我舉起杯,微微示意著,我說道:“可汗和公主不常來,可得是要好生在宮裏住上幾日,因是康婕妤同趙才人懷有身孕,二位今日便是不得見,改日定是得見見。”
那可汗和公主同是舉起酒杯向我微微點頭,可汗輕抿一口,放下酒杯對著我說道:“本汗年邁,想來是要辜負皇後娘娘盛情,隻是我這孫女大可陪在皇後左右,學學大天朝尊貴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