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另有隱情(2 / 2)

聽見她說著這些,我倒是有些意外如今宮中還有這樣的流言,我疑惑的看著她:“你覺得我與俞昭儀無冤無仇,又為何會毒害她呢?”

“不過皇後娘娘事後並不深究此事,可不就是自我默認了這次主導的便是你?”賢太妃說著便是又閉上了眼,我問道:“可是確實是馬更衣下的毒,接而又在暴室自盡,怎的深究,如果不是馬更衣又是誰?”

賢太妃輕微啟口:“皇後娘娘是覺得,一個新進宮的低階嬪妃,便是冒著滅九族的風險毒害高階嬪妃?”

我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不過是人家的一枚棋子,隻是不曾想到皇後娘娘會手持先帝賞賜的金牌回宮,隻是免了罪過可是抵不了風言風語。”賢太妃輕聲說著,“是有誰想著陷害皇後娘娘,便是隻有皇後娘娘去了解清楚了。”

回了鳳藻宮,我一直細想著剛才同賢太妃的對話,她說的的確是有著道理的,馬麗華隻不過是一個新進宮還不得寵的低階妃嬪,怎的有膽子去謀害高階妃嬪,且不說她們無冤無仇沒什麼交集,可為何將毒下在我的食物之中,再者說,一介縣丞之女出身的人,無錢無權,又怎能買通了嚐膳的太監。看來這事情必有蹊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和獨孤姐妹有關?還是說,和其他人有關?

入了夜,我久久無法入眠,不知是時氣所致還是什麼原因,總是覺得空氣很悶,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流春端著一碗粥進了屋子,我好奇的問著她:“都這個時辰了,你端碗粥進來作何?”

流春笑著說道:“想著娘娘剛才用膳時沒用多少,這肚子可是空不得,便是熱了清新的蓮子粥來。”

“蓮子粥開胃,這一碗下肚可不更加的餓了。”我輕笑著戳了戳她的腦袋,我問著:“若是我沒記錯,馬麗華是住在淑妃的永麗軒?”

流春思索了下便是點著頭,她好奇的問道:“娘娘怎的又提起馬更衣一事?”

我搖了搖頭:“隻是問問罷了。”

十月的賞菊大會如期舉行,如淑妃所願,皇上推辭了參加後宮姐妹們辦的宴會,我獨自坐在主位上略顯的尷尬,畢竟我也不是很樂意參加這些無聊的聚會。

如同往年般,歌舞罷,便是讓了宮女太監捧了今年新開的菊花上殿,隻是這次並未邀請命婦以及家眷,隻有後宮這麼一群人觀賞著。賢妃輕笑著說道:“臣妾想起去年的賞菊大會邀請了大臣家眷好不熱鬧,現下隻有咱們姐妹們,可是猜不出新品種的菊花便是要表演才藝呢,皇後娘娘覺得如何?”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是示意著隨賢妃的意思去。

宇文昭儀說道:“這看著挑自然是挑自個兒所認識的,不如咱們各自蒙上眼睛,反而還更有趣一些呢!”

我雖然不知道宇文昭儀打的什麼注意,但還是點著頭,我緩緩啟口著:“想來也是沒什麼東西可送的出手的,便是將前些年得的翡翠玉石墜子拿來賞給猜對的姐妹們,如何?”

淑妃笑著說道:“如今的翡翠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娘娘既然打賞愛物,咱們姐妹們也好得努力呢!”

我低著頭拂了拂袖子,隨即抬頭看向淑妃:“本宮也是沒什麼好東西,隻是姐妹們勿要嫌棄便罷。”我剛一說完,賢妃便是接過話去說道:“瞧娘娘這話說的,娘娘身為國母之尊,打發的物件怎如同尋常。”

讓了她們開始,一個個蒙上眼睛,從賢妃到獨孤貴嬪,都是猜對了,輪到夏嬌,她也是有些遲疑,仿佛是知道會被人下套子。她猶豫的讓身邊的宮女幫她圍上了眼罩,淑妃端著一盆完全不同於其他的菊花,卻又是類似於很懂品種的。這無疑對夏嬌來說是莫大的難題,夏嬌愣了片刻,便是自己摘下了眼罩。

夏嬌向著我福了福禮,丹唇輕啟:“臣妾猜不出這花的名字,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我微微一笑,讓了她起身,我緩緩說道:“今兒本是姐妹們一同玩樂,隻是照著姐妹們的規矩,你既猜不出,便是表演個才藝罷了。”

夏嬌猶豫著,淑妃笑著說道:“夏貴嬪可是不給皇後娘娘麵子?”

“淑妃娘娘說笑了,嬪妾隻是身子不適,不宜跳舞,還望娘娘們恕罪。”夏嬌說的謙卑,我卻是不知道她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不能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