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推開他,隨即說著:“想必忠兒也是用過膳了,我還未用晚膳,皇上請自便吧。”
剛進屋傳了膳,沒想到陛下也跟了進來,我好奇的問著:“皇上進來作何?”
“當然是用膳了,怎的你還不歡迎我?”陛下的聲音很是奇怪,像是質問卻帶著一絲戲弄,我笑著看向他:“皇上要在臣妾這兒用膳,臣妾又怎會請了皇上出去,霎時臣妾豈不是落得了不好聽的名聲豈不是白白冤枉。”
“那我幹脆就在這兒過夜得了,省的來回跑了去折騰的慌。”陛下說著便是順理成章的坐下,綠蕪待著宮女下了去,流春也是進了裏屋,殿中便是隻剩下我與陛下兩人。我看著他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我冷哼了一聲:“某人不是說要用膳嗎?怎的一動不動的。”
他嬉皮笑臉的看向我,滿臉風情倒是讓人瘮得慌,他說著:“夫人都未來,為父怎好獨自用膳。”
我別過臉說著:“你愛吃不吃,我是沒有胃口,你要是不吃就趁早撤了,也是省的將桌子擋在大殿中礙眼。”
臨近子時,熄了燈,我坐在床上看著書,陛下坐上床發呆似的看向我,我好奇的問著:“你若是要睡便是睡吧,別在這兒望著我可好?”
陛下沒有說話,而是依舊望著我,我卻是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了些昔日的感覺,隻是那時候,他對我或許還不是真心,雖然我也不是很確定他現在對我是否是真心,但好歹有一絲在意也是讓我有了些許安慰。
“子時了還不睡,熬黑了眼睛可是不要後悔。”陛下瞪著我說道,我放下書看著他,微微啟口:“明日你還要上朝,我隻等著嬪妃們來請安,原是我日日這麼晚睡,也不見得眼睛是有多黑。”
他轉過身,像是在賭氣一般,得虧是一國之君,竟然是這副樣子也是幸好沒讓他人看到,否則也是讓人難以相信。我也是沒去搭理他,或許他想著我應該會去安慰他或者撒撒嬌,但我卻是背對著他躺下。
醒來的時候陛下正摟著我的腰,我微微側頭便是碰著了他的下巴,但我昨夜睡覺時並沒有感覺到有人抱過我,難不成我睡覺時警惕便是如此之低。似乎是我驚動了陛下,他輕聲說著:“醒了?何時醒的?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我挪開他摟著我腰的手,坐起身子扭了扭脖子對著屋外叫著流春與綠蕪。
梳洗罷,想著是過了卯時,陛下用了膳便是匆匆趕去上朝,我便是又獨自坐在鳳椅上等著後宮的那一幹嬪妃來請安。見過了忠兒,看著他貪睡的模樣也真是可愛極了,哪兒母親不覺得自己的孩兒是最可愛的。
可是過了辰時也是沒見著嬪妃們前來,一直快到了午時,嬪妃們才依稀趕到。
我打趣的問著:“怎的今日姐妹們來的如此之晚,可是有了什麼要事?”
宇文昭儀莞爾笑著,緩緩啟口:“估計娘娘還不知吧,皇上追封了俞妹妹為昭儀,還一並封了沈姐姐為淑妃呢。”
我抿嘴一笑,如今身在妃位的可不隻賢妃一人,沈麗可是個心機十足的人,也不知賢妃現下心中作何感想,沈麗可是好歹有個女兒,賢妃無所出,也是得注意著自己協理六宮的大權能不能保得住。
看向賢妃,她正安然坐著,似乎是胸有成竹,認為自己依舊是宮中的二把手,我輕微說道:“時疫已過,不知各宮還都安好?”
賢妃微微笑著:“太後已是移出宮中修養,至今還是未發現宮中有何人感染時疫,娘娘且放寬心。”
這時,剛行完冊封禮的淑妃走進大殿,下跪叩首,見著淑妃身穿著吉服,華貴的頭飾顯得異常奪目,我笑著啟口:“如今淑妃晉封,可得好生幫襯著賢妃,這宮中事務繁雜,本宮忙於照顧忠兒,瑣事一律交給賢妃也是未免太辛苦了些。”
我說著,賢妃起身向我行著禮,啟口:“多謝皇後娘娘體恤,淑妃妹妹才晉封妃位,想來對搭理宮中事務並不熟悉,臣妾會好生教淑妃妹妹,一同為皇後娘娘分憂。”
賢妃說的極其平和,我知道她是怕大權旁落,但如果陛下所說是真的,那麼她這個賢妃的位子也是待不久了。我笑著微微點頭,示意著讓她們悉數坐下,我問著:“李昭儀怎的沒來?可是有何事耽擱了?”
宇文昭儀說道:“李姐姐的家人今早入宮了,想來也是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