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當初你不過是進王府,自然不像是進宮這般還要選拔著,等哪兒日得了空,也得讓了你去鍛煉鍛煉。”我笑著,流春忙將自己繡的手帕來回打量著,她不解的說著:“哪兒像娘娘說的這般難堪。”
我掩麵而笑:“也不是有那般難堪,隻是你也得好生練習著女紅,不然,今後可怎麼嫁人呢?”
流春的臉也是突然紅潤了起來,我笑著說道:“莫不是害羞了?”
“娘娘可別是再打趣奴婢了。”流春說著又忙起身,“這伺候娘娘的洗臉水怎的還沒送來?奴婢去看看。”
我輕笑著看著離開的流春,心中卻是感到了一陣子孤獨。我將金牌從懷中取出,看著她我不免想起了大姐,當初還記得大姐坐在府中的草坪上獨自望著天空,我走到她的身邊卻是見著她流著淚,那時候她也不過如我現在這般的年紀,我幫著她擦拭著淚水,她卻是拍著我的腦袋笑著。我不解當時為何大姐會哭,但我記得當初的第二天就是大姐出嫁的日子,金黃色的鑲嵌著鳳凰的大花轎子停在國相府門口,周圍全是明黃色的圍布,宮女太監穿著整齊的在轎子後麵排列著,大姐身穿著大紅色的鳳袍,一頂滿是赤金鳳冠很是耀眼,發髻後還戴著一大串的珍珠鏈子。
夜裏睡得迷迷糊糊,流春便瞧著我裏屋的房門,我輕聲問著:“可有何事?”
“壽康宮傳出消息說,太後娘娘病重,已請了眾太醫連夜進宮。”
我坐起身,揉著腦袋:“太後怎的突然病的如此之重?”
讓了流春進來替我梳了妝,我便讓人備了轎輦去了壽康宮。
一幹後妃已然跪在大殿外麵,讓了宮女推開門,走進,陛下正坐在大殿之上。我輕聲問著:“太後可有何事?”
陛下搖了搖頭,我又讓了宮女推開裏屋的門。太醫一同跪著,太後躺在床上,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我也是很奇怪她到底得了什麼重病。
見著我走進了屋子,那些個太醫紛紛向我行禮,我揮了揮手問著:“可是查出太後如何了?”
為首的馮太醫叩首說著:“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後娘娘似乎是……”
他欲言又止,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接著說道:“太後娘娘,是患上了時疫。”
我呆了片刻,好端端的竟然會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急忙說著:“既如此還在這兒愣著作何,還不去商量治病的法子,把這兒劃成禁區。”
“可是皇後娘娘,這自古大都治不了時疫,皇後娘娘不如請了皇上商量太後的後事……”
“大膽,太醫院難道都養了群廢物嗎?”
陛下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估計是聞著聲音進了來,我轉身對著董牧公公說道:“吩咐各宮嬪妃,嚴查自己宮中的宮女太監是否安然無恙,每日定時灑了石灰,晨起晚睡時必先焚了分發的藥材,立即加大購買黃芪當歸甘草等藥材,以防病源傳出。”
“可是太後娘娘這兒……”
我又是轉過身說著:“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樣的事,不該你問的事情就勿要開口。”
轉身出了裏屋,陛下跟在我的身後,我轉過頭,看著他看向我的眼神不解的問著:“皇上可有何事?”
陛下搖了搖頭,我急忙推著皇上出了大殿:“此地不宜久留,皇上且回宣室殿,這兒臣妾會打理著。”
看著底下跪著的嬪妃,我啟口說著:“賢妃,自你開始,以下人等直至宮女太監,一律早晚要焚藥材,如若有發燒的症狀立即前去太醫院檢查。”
“太後可是得了時疫。”賢妃抬起頭說著 她果然是聰明,我卻是冷著臉說著:“別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沈昭儀這時候開口說著:“皇後娘娘,太後染了時疫可是要請去別宮修養?”
“太後在何處養病與你有何相幹?”我瞪了眼沈昭儀,“若是將太後來回搬往還不知會出什麼大問題,現下,把這兒劃作禁區,除服侍宮女與太醫以外,一切人仔細在自己宮中安分待著。”
宇文昭儀說著:“可是要多吩咐給康婕妤多備一些預防的東西?”
我繼而說著:“康婕妤懷有身孕,賢妃你看著安排,本宮相信你能夠幫到本宮。”
賢妃叩了個首,萬分禮貌規矩,可是她這般模樣不過是因為陛下在我的身旁罷了。然而,她演得絕佳,似乎是異常配合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