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大臣後妃皆是舉杯,我款款一笑,輕聲問著一旁剛走進來的綠蕪:“那兒空著的位子可是還有誰?”
她也是輕聲說著:“奴婢才得到消息,說是突厥太後進了宮。”
我疑惑的問著:“突厥太後?突厥有新可汗繼位了?那雪思豈不是更過不如意了?”
流春替我斟上了酒,低頭說著:“娘娘且安下心來吧,雪思姐姐睿智明斷,想必不會任人擺弄的。”
但願如此吧。
陛下穿著朝服進了大殿,殿中眾人起身下跪,我微微福禮,陛下按著我的肩示意我坐下,我微微笑著:“陛下可是來晚了,可要罰酒三杯呢!”
“皇上政務繁忙,皇後娘娘可是要體諒著皇上呢!”賢妃說著,我咧嘴一笑看向賢妃,緩緩啟口:“既然賢妃主動請纓,不如這三杯便由賢妃代勞吧。”
賢妃望著我沒有言語,剛想舉杯陛下便是將舉杯舉起對著朝中的人說道:“今日朕的小皇子誕世,念自欣喜,特賜予皇子‘忠‘字為名從‘子’字。”
眾人又是起身下跪:“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正此時,有了太監喚了聲“突厥太後駕到”,我便看著殿下緩緩走進的女子。女子微微福身施禮,隻是聽著聲音有著莫名的熟悉。突厥太後上了台階,看著她,我卻是萬分驚訝。
“皇後娘娘近日可還安好?哀家想著皇後娘娘剛誕下皇子不久,特地現在突厥的無花果。”
我激動的看著她,卻是要守著萬般的規矩,沈昭儀冷眼說著:“無花果,這名字可是忒不吉利了,突厥太後以此獻給皇後娘娘,是為何意?”
突厥太後笑著說道:“沈昭儀可是有所不知,這無花果可是水果皇後,自是獻給最為尊貴的人。”
“你什麼意思?”沈昭儀有些耐不住性子,但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便抿嘴一笑:“自然,皇後娘娘貴為太天朝國母,自然最為尊貴,還是突厥太後思慮周到,現下了還不忘曾經的主子。”
我輕咳了聲,沒去理會沈昭儀,宇文昭儀說著:“再怎麼說,突厥太後終是番地太後,沈昭儀此話未免有些不妥吧。”
我對著雪思說著:“突厥太後此次前來可是要住多久?本宮也好命人安排了去。”
賢妃也是笑著,滿是偽裝的神情,她啟口:“突厥離大天朝路途遙遠,突厥太後可要常住些日子,得好好敘一敘從前的情意呢。”
回了鳳藻宮,遣退了閑雜的宮女太監,我忙邀了雪思坐下,她如今已不是穿著普通的小姐打扮,一身突厥華麗服飾襯的人更加通靈,我急忙問著:“剛聽見突厥太後突兀前來還擔心你在那兒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呢,竟不知你就是突厥太後,我也是好奇的很,才短短四個月有餘,你怎的就當上了太後?”
雪思笑著說道:“我剛去突厥的時候,隻是個側妃,其實突厥可汗正如娘娘所說的好色,我就使了一技,招了得過花柳病的女子入宮服侍,突厥老可汗因花柳病去世可是傳不得出去,正妃也是年近半百,得知老可汗得了這病也是氣的不成樣子,沒幾天就去世了。”
我笑著看向她:“事情恐怕不如你所說這般簡單吧。”
“什麼事都瞞不過娘娘。”她莞爾一笑,“突厥宮殿哪兒那麼好近,如若沒有內外聯係,根本與外界取不到聯係。”
“那你又是如何聯絡外界的呢?”我好奇的問著她。
她說道:“此時多虧了突厥的大公子,也就是現在的新可汗,他對我有那方麵的意思,我便是通過他一同扳倒老可汗的。”
聽她說起新可汗,我似乎是有些影響,曾聽人說過,那突厥大公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比起他老爹還有餘三分,我輕微問道:“那他對你可還好?”
她低著頭,卻是又抬起頭看著我:“我本為側妃,是無緣位列太後之尊的,幸而在老可汗去世後我在他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他的親筆詔書和私印,便以此逼迫那大公子尊我為嫡母,奉為太後。”
“那你若是將詔書和私印交出,豈不是沒了製衡那新可汗的籌碼?”
她從懷中掏出一封帛布遞給我:“我若是真的交出可謂是真的不明智了,我隻答應了他不將此公諸於世,遂此次前來將此交於娘娘,請娘娘好生保管,那詔書是封二公子為可汗,若來日,想必娘娘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