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德公主可是得知了那和尚的下落才決定出宮?”我問著,靖佳公主點著頭,我倒是好奇是何方神聖,年逾半百卻能青春永駐,可憐我懷著身孕不方便出宮,不然真得好生去拜訪拜訪這位被逐出宮的所謂得道仙人。
靖佳公主微笑著福禮走後,陛下從裏屋出來,做到我身邊不假思索的問道:“你請三姐來是為何意?就為了了解靖德公主的事情?你大可問我啊,靖德是我妹妹我自是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啊!”
“我讓流春安排請靖佳公主之前不是忘了問你麼,請都請了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又無緣無故回去吧。”我淺淺一笑,她戳了戳我的腦袋:“就你愛管閑事。”
入了七月,也便是到了立秋的時節,肚子越來越難受,想必是小家夥也要出生了。隻是想著那分娩時的無法言語的痛苦便是有了想退縮的意思,我微微歎了口氣,綠蕪卻在一旁問道:“不知娘娘為何而歎氣?”
我搖了搖頭:“無事,隻是想著這懷了十月的小東西要來到這世上,又想著分娩時的痛苦,不知是開心還是害怕呢!”
綠蕪靠著我一邊坐下,輕撫著我的肚子,她看向我:“奴婢曾聽伺候過宮中娘娘生產的老人說過,這生孩子是女人必須經過的一個關卡,那種疼痛是上天給予母親孕育新生命時的一種磨煉,相信娘娘咬一咬牙,挺一挺,咱們健健康康的嫡長子便是安全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你說為什麼男子就無法生孩子,偏是得咱們女子來承受這巨大的疼痛。”我好奇的問著,綠蕪輕笑了聲,沒有說話,黎姐姐抱了條輕質的羽被墊在我的頸間,我微笑著,也是很期待這個小東西的到來。
院中的桂花樹冒著新芽,也正是能等著十月摘了新鮮的桂花來釀製桂花酒,雖不比陳年老窖韻味十足,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七夕前夜,我坐在床上看著書,流春坐在我的床邊繡著肚兜,我笑著看向她:“你的手藝不錯嘛,怎麼現在開始練女紅,想著來日嫁人了好討丈夫歡心麼?”
她臉龐微紅,單手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奴婢會一直陪著娘娘,若是奴婢自己尋了人家,娘娘在宮中豈不是更加的孤立無援,雖說有綠蕪在,隻是娘娘不覺得綠蕪很奇怪嗎?”
我好奇的看著她,不解她為何會如此說,她輕聲說著:“娘娘不覺得皇上每次都能知曉娘娘近身之事麼?綠蕪自小在宮中,或許不會是皇上派來的。”
“綠蕪不是說她從前都沒伺候過主子麼?”
流春緩緩說道:“娘娘不覺得綠蕪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打理內務都是一把好手麼?如若真是第一次伺候主子,又怎麼能做到如此麵麵俱到呢?”
流春的話讓我若有所思,隻是覺著肚子一股股的陣痛,我皺了皺眉頭,流春緊張的問著我:“娘娘這是怎麼了?可有何事?可是不舒服?用不用傳了太醫進宮?”
我微微搖了搖頭:“無事,估計是小家夥又鬧騰了。”
可是我腹中又是一陣疼痛,未及片刻,輕薄的羽被便是染上了血色,流春忙大叫著跑了出去,我卻是暈暈乎乎,很是虛弱的靠在了牆上。
醒來時裏屋已是站了許多人,接生婆們和太醫們都分開整齊跪著,柳太醫上前為我把著脈,輕微啟口:“娘娘今夜將會準備著臨盆,現下可還是有著力氣?”
黎姐姐替我擦著額頭的汗水,雖是入了秋卻是不禁感到異常的悶熱,我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燒的滾燙的臉頰,突然肚子又是一陣劇痛,仿佛像是刀割般,讓人忍不住大叫。
我已經管不了多少,隻管自己盡力的發泄嘶吼,幾次都喊到虛弱無力,卻是感覺到身體中有一個東西正在奮力的向外蹦出,我便是無數次的打氣精神再次嘶吼著。
一陣哭聲傳來,我已經虛弱無力,微微側頭,便是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