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瀟修好了去?”我好奇的問道,“我何時把琴交給他讓他去修?”
綠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微臣自作主張,原是跟童瀟提過娘娘的琴壞了沒想到童瀟如此上心,百般讓微臣將娘娘的琴取了給他,隻說是如若修不好就全怪了他去。”
“你於內宮,如何出宮?”
“娘娘忘了?微臣於內侍局任職,定是要去參加除夕宴會,童瀟公子也在,也不知怎的碰上就聊了幾句,也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娘娘。”綠蕪說著,渾然看不出是在說謊的樣子,隻是為何童瀟對我的事情這般上心,他青年才俊,本該有著安逸的人生和幸福美滿的婚姻,無論三妻四妾,都不會有我的身影,怎會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讓人去傳了轎攆,我便是準備去一趟武安殿,我越發不知這兩兄弟如今在幹些什麼,也是怪我,承表姐所托,卻是沒有照顧好他們。
武安殿的大門隻是掩著,推開,不見伺候的宮女太監,童瀟獨自靠在院中的梧桐樹下閉著雙眼,我微微拍了拍雪思的手,示意她去外麵等我,我便走到童瀟的身邊,我輕言:“琴是你修好的?”
他驀地睜眼,起身想要離開,我連忙拉住他:“你就這麼想躲著我?”
“明明是你一直躲著我!”他說著,我卻是無言以對,低頭,他卻捧起我的臉頰,迫使我不得不正視他的眼神,那是一對精致的眼眸,他說著:“姐姐,你想好了嗎?”
“想什麼?”
他直接又是封上了我的唇,他的舌尖輕挑,似覺沒了氣息,我喘著氣,久久不能恢複平靜,我怒氣的瞪著他:“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躲著你了?”
“你為了皇後之位,就比得同他在一起嗎?”他問著,我卻側過身:“你不懂,不為皇後名位,也並不是心想事成。”
我看向他,他已經是高我許多,回想起初見他時還是個稚嫩小子,如今竟也得望著頭。他的神情憂鬱,我拍著他的肩膀,本想是安慰他,卻不想他一把將我拉過,我緊貼在牆上,根本使不上力氣,他依舊是放肆的吻著,迫使我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
片刻,他停下來,我的發髻已是灑落在肩頭,我望著他,顯得格外冷靜:“我已經懷孕了!”
他愣了愣,仿佛根本不相信一般:“你怎能懷孕?”
“我為何不能懷孕?”
他沒有說話,也不知是不是無言以對,也怪我,從小和他沒掌握好分寸,一味的寵著慣著他,如今冷落他傷心的卻是我。兩人站著卻不發一言,沉默對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我不知他的性格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從前的開朗活潑,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我輕歎了口氣:“回去吧,今兒的話我全當你沒說過。”
他卻是搖著頭,似乎是百般無奈,他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便轉身徑直走著,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才走出了院門,見著靠在一旁欄杆上的雪思,我才想起自己此番的來意。我竟是給忘了。
轉身,我剛想著進去卻又是猶豫了,終是決定離去。
回了鳳藻宮,見著綠蕪正在殿中,我便是問道:“你今日怎的回來這樣早?”
她走到我的跟前:“微臣想著娘娘過元宵時定然是要出宮的,想著這沒多少日子了便回來打理打理!”
我輕微歎了口氣:“怕是這次我不想出去了呢!”
她輕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我撫著肚子看向她,她“噗嗤”一笑,轉而說道:“這麼大的事情,娘娘怎的一直不說呢?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沒有說話,她似乎是思考了下才開口說道:“可是娘娘去西涼的時候?”
我搖著頭,她又閉著眼睛想了想:“那可是中秋前的事情?”
我點著頭,讓了綠蕪沒將我懷孕的事情給說出去,誰知這時陛下進了屋子,他身著一身墨花色調的青衣袍子,未著朝服倒是少了些淩冽的氣場,當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綠蕪行禮退下,陛下坐到我的身旁,我坐起身子:“陛下怎的來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了個鐲子給我,我接了過來,那是一個精致的玉鐲,通白的成色夾雜著血絲般渾然天成,我問道:“可是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