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打斷別人,搞不好會讓雷章等人心生不滿。
雖然他的軍銜比雷章高,但他們不是一個體係的,科工委是一個獨立的部位,雷章作為這隻隊伍的指揮官,地位是比他更高的。
蕭辰走到門旁並沒有進去,他掃了一眼屋裏的情況,僅僅一秒後,臉色微微一怔。
手術台上,躺著一位穿著雷章等人相同製服的青年,他的臉色呈現青紫色,雙唇更是詭異的紫紅色,眼睛裏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像一個狂犬病病人一樣,瘋狂的掙紮著。
一旁的護士醫生看著他,臉色都帶著一絲害怕,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手和牙齒。
“雷少校,鎮定劑已經沒用了,他的心率已經突破了正常人的極限,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心髒衰竭而死。”
醫生皺著眉頭歎了口氣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嘛?”
雷章臉色有些沉重的問道。
醫生默然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他救不了,病人隻能等死了。
“你是誰啊?這裏不能進去,快出去!”
一名整理器具的小護士看到了靠在門口偷看的蕭辰,立刻開口喊道。
雷章也順勢往了過來,他看到蕭辰在門口偷看,微不可查皺了皺眉頭。
“雷少校,不好意思,我們見你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趕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張秘書順勢上前賠笑道。
雷章歎了口氣道:“心意我領了,但是你們幫不上忙。”
其他人也順勢走上前,悄悄往屋裏瞄了幾眼,當看到床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青年,大多臉色全是愕然之色。
候辟穀推開其他人,走進了屋裏,仔細打量起來了這名青年。
“侯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張秘書見候辟穀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一旁的雷章聞言,也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了他。
候辟穀臉色凝重的開口道:“他這是中了屍毒,但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傷口啊.”
後半句話好像是他自己對自己說的,好像有些地方沒搞明白。
“他是我的警衛員,也是他當初找到那名失蹤戰士的手機的,回來後沒幾天就‘生病’了,病因我們還沒有搞清楚。”
雷章解釋道。
候辟穀抓起了他的手掌,他手上有一些因為碰擦出現的小傷口,而這一塊皮膚的青紫色最為明顯。
“他可能是接觸了帶屍毒的東西被感染了,在生物學上,這是一種很古老的病毒,在1987年曾經在俄國的西伯利亞冰層下第一次被發現,但實際上在這種病毒起源於華夏,早在民初,第一批挖開了清墓的盜墓賊身上就發現了這種病毒,但是這種病毒隻能通過血液傳染,且和癌細胞一樣,幾乎是不死的,他們運氣好,沒有感染上。”
看著眼前這位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高談論闊生物學,未免有些滑稽的既視感。
但這也表明了,候辟穀並不是街邊那種裝神弄鬼的神棍,而是有幾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