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悄悄的離開的時候,老人還在不停地述說著。
在小鎮中帶了幾日,夏景想起宋夫子對她說的話,她終於明白,世界真的不是她想象的樣子,那真的是她的想象而已。
到處都是乞丐,甚至是在地上苟延殘喘爬的人,還有在雪中一動不動的人,一般的人看見乞丐就打,是那種往死裏打。反正打死了,也不用負責,甚至有人會慶幸。
百姓饑苦,困頓不堪,官僚巧取豪奪,毫無人性可言。
夏景啊,夏景,兩世為人,你還是沒有如何學會聰明的活著。
夏景突然想起邊無策說的,他有辦法,隻是將軍不會同意。
趕到邊關的時候,很不幸左將軍和蠻夷人又準備開戰了,夏景沒有拉住馬繩於是再一次的又衝了出去。
夏景隻好硬著頭皮說:“左將軍,不如在下與你過幾招如何?”
蠻夷人首領發怒了,生氣的說:“你這人,為何又來幹預?”
夏景冷冷的而看著他們說:“你們曾是木木棋的子民,不管你們曾經做了什麼,隻要你們願意放下手中的刀,你們的首領就會選擇重新接納你們。你們的首領現已重回雪域,並且和莎嵐國定下盟約,相互交好並且通商。繼續在這過著這種舔刀子嗜血的生活,還是回到雪域之後再次光明正大的踏進這裏,你們繼續選擇吧。”
說完之後,夏景和左蓬飛已經單獨的來到林中空地,留下了兩軍對峙。
說實話,夏景是沒有半分把握能夠贏過左蓬飛,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這能放手一搏,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輸掉。
左蓬飛雖已年老,卻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武功自是了得,招招凶險毫不留情。夏景苦苦支撐了大半天,終於找到機會將劍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劍架在了左蓬飛的脖子上。
左蓬飛很幹脆的說:“是老夫輸了。夏公子年少機智果真的南王的徒弟。”
夏景虛脫的說:“是左將軍謙讓了,在下隻是取巧而已。”
“前些天,老夫早有聽聞,公子夏惟風僅憑一人之力退卻莎嵐國的蠻夷之人,讓老夫佩服,今生老夫隻敗在著百裏劍下,心甘口服。”左蓬飛雖然輸了,卻半點沒有敗將之氣。
看著這個樣子,夏景突然明白了,左將軍真的是故意讓她。
“是惟風莽撞了,不懂事。左將軍常年戍守邊關,忠心不二,為國為民是真的讓在下欽佩。”忍著劇痛,夏景左手按住發抖不止的右手,她這右手之前受過傷,本來是不可能再握劍,然而今天她這手是徹底的廢了。
左蓬飛豁然一笑,搖搖頭說:“夏公子這手快去處理一下吧,老夫還要去處理之前的事情。”
回到帳中時左蒼離陰沉著臉,眼神冰冷。
左蒼離毫不留情的抓過那隻受傷的手,夏景痛的一聲尖叫,忍住眼裏的淚水,瞪著眼前的可惡的男人。
“你竟然還知道疼?”左蒼離慢慢加重力氣,夏景臉色刷白,雙腿一軟竟然昏了過去。
左蒼離怒吼:“邊無策,給我把楚一凡帶過來。”
等夏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邊無策在桌子旁靜靜的坐著。見夏景醒了,邊無策很高興的端過一碗藥過來喂。
夏景眉頭一皺,說:“手傷而已,不用喝藥吧。”中藥味,她聞了就想吐。
“大夫說了,這樣好的快。”邊無策笑眯眯的將藥喂到夏景的嘴邊,夏景很快的退後一步,邊無策也不惱,再次將藥送到某人的嘴邊。
夏景故作吃驚的說,“看,你家主子來了。”
就在這時,邊無策將藥喂進了某人的嘴裏,夏景難受的差點沒一口噴了出來,別扭的喝完一碗之後。
邊無策再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著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藥,夏景的臉也黑了。說什麼她也是不會再喝了,此時不溜,難道等著喝藥嗎。
溜出來的夏景還沒走兩步就被左蒼離捉住了。
“左蒼離,你這人真無賴,你憑什麼抓我,你上次綁架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呢?”夏景不滿的反抗者某人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