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的花,我不要。”樓風瀾看著大樹下那抹白色的身影,不知道夏景正和宋忻在說著什麼,她正開心的笑著,夫子是一臉窘迫。然後,樓風瀾不由得也笑了,清亮的眼眸中,是溫暖的寵溺。
段天琴看的癡了,回過神,扔掉了手中的花。她這一身紅衣是為他而穿,卻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更是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中從來隻有一個女子,除了夏景,他又對哪個女子溫柔的笑過。就像現在即使夏景不在他的身邊,他的眼也不曾離開過她。
“樓風瀾,她的眼中沒有你,你不覺得,我更適合你嗎?”段天琴抬頭看著這個涼薄的男子。她是天心宮的宮主,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雖說是女子,但江湖之人有誰不忌憚她三分,若說美貌,她也是江湖之中數一數二的美人。為何?為何你總是要拒絕我呢?樓風瀾。
“她心中有我。”樓風瀾淡淡的瞥了段天琴一眼,留下她一人,獨自走開了。
“哎呀,夫子不要害羞啦,你這花燈是哪家小姐送的,給我看看。”夏景調笑著麵容微紅的宋忻,宋忻護著自己的花燈,額上急的直冒汗。他哪裏知道這是哪家小姐送的,突然那麼一個人塞給他,他隻看見是個綠色衣衫的女子罷了。
“小景,我們該去看煙花了。”樓風瀾牽起夏景的手,將他帶離宋忻的身邊。
宋忻如釋重負的擦擦冷汗說:“樓公子,你可是來了。”
“樓風瀾,你看夫子的桃花來了,我就說他最近有桃花運吧。”說完夏景又要去搶宋忻手裏的花燈。
樓風瀾將她往懷裏輕輕一拉,抱住,對宋忻說:“宋夫子,我們先走了。”
古代的煙花不是像電視放的那樣,五顏六色的,其實隻有黃色。這樣的煙花,夏景已經看了四年了,真沒有什麼好看的。
兩人在屋頂,遠離擁擠的人群,夏景望著天空,突然說:“煙花,應該是五顏六色的。”
“喔,是麼。”樓風瀾好奇的問道。
“嗯,我見過五顏六色的煙花,應該要往裏麵加入一些金屬粉末吧。”夏景突然停住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自己從小和樓風瀾一起長大,在哪裏見過五顏六色的煙花呢。
夏景偷偷看了看樓風瀾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便迅速的轉移話題說:“樓風瀾,你怎麼每年都這淒慘,一朵薔薇花都沒有收到。”
夏景看了自己手中一大把的黃色粉色的薔薇花,卻抽出其中唯一的一朵白色薔薇。
“喏,給你啦。”
樓風瀾開心的接住,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該死的,樓風瀾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笑。
夏景不知道的是,不是樓風瀾收不到花,而是大多數人知道他是段天琴喜歡的男人,不敢送,即使有人送了,樓風瀾連拒絕都不拒絕直接冷漠的走掉。
從燈會上回來後,夏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花燈掛的錦囊竟然是樓風瀾的,她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他換過燈籠。
難道是在屋頂的時候拿錯了?
花燈節過後,夏景便成天窩在書房裏研究徐再生之前和別人以及自己的書信,樓風瀾也不出去了,也天天在書房裏待了,時不時的太子,裴承鈺也往這裏跑。
夏景安靜的趴桌子上懶洋洋的看著信,信裏的內容她現在都可以背下來了,也沒有發現什麼重要信息。
太子在和樓風瀾一起討論朝廷的事,以及一些陰謀啦,明謀啦,還有計謀。
夏景無聊的吃著葡萄,窗外的知了吱吱的叫個不停,看吧,還有有點聲音比較安心。夏景又掃了一看信,那是自己的筆跡。突然又記起徐再生也是個左撇子,一般的左撇子寫字其實很有自己特點的,細細地觀察還是會觀察出端倪來的。夏景拿起徐再生的信,認真的看起來,越看越疑惑,不管她怎麼看,她都覺得這不是左撇子的字跡。
夏景提筆寫了幾個字,清秀又帶著幾分野性,但不張揚,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