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懸崖頂上月色慘白。

三個黑影正拿著劍逼迫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嚇得全身已經僵住了,一雙凸出來的大眼睛裏麵滿滿的恐懼。

幾顆小石子滑落黑漆漆的懸崖,沒有發出絲毫回聲。

突然,三個黑影毫無征兆的全部倒地。

隻見一個白衣白發的人逆著月光而立,在月光的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臉,銀白色的長發在月光裏劃出優美的弧度。那柄刀,不見血。

夏景醒來,想起昨晚居然做夢被人追殺場景,嚇死了,像真的一樣。

然而,當夏景起來的時候,愣住了。這不是她的房間,是整潔幹淨的竹屋,那模糊的銅鏡裏麵的影像分明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難道她昨天的經曆不是夢,是真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推開門,三千桃花樹,妖嬈的花瓣漫天飛撒。在一棵桃花樹下,白衣白發的人正喝著酒。長長的銀發用一根金色的帶子綁著隨意的搭在胸前。

“謝謝老爺爺昨日的救命之恩。”夏景禮貌的說道。

白衣人轉過身,很不滿的說:“我很老嗎?”

夏景感覺呼吸停了半刻,這是一張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容顏,而一雙冰冷的眼睛滿是藐視天下的傲氣。夏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脫口而出:“姐姐。”

白衣人一愣,不過一會兒,眼裏透出殺氣。

夏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反應弱弱的說:“叔叔?”

白衣人眼神剜了她一眼,又了喝了一口酒,咬牙切齒的說:“不準叫叔叔,叫我拂空。”

夏景暗自歎口氣,又問道:“這是哪裏?”

“祁桓山,你以後就知道了,後天開始紮馬步,好好練功,哼,小丫頭,真不該救你,就是一個麻煩。”拂空丟給夏景一個鄙視的目光,瀟灑的走掉了。

夏景望著藍天白天,掐了自己一把,真疼,這為什麼也不是一個夢呢。

拂空這個人,脾氣怪,說話毒,清高又孤傲,甚至直接忽略了夏景是個孩子的事實,洗衣服掃地做飯,全讓她一個人做,夏景天天累的半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此時,拂空正睡臥在一棵大樹上,“小夏,流香。”

紮了好幾個小時馬步的夏景一聽到這個聲音,如釋重負的攤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才掙紮的起身,慢慢的拖著孱弱的小身板向屋裏走去。

等夏景拿著酒回來的時候,拂空正用一隻撐著腦袋,懶懶的掃她一眼。

“儍站著幹嘛,酒。”

夏景使勁的把酒一拋,無奈這身體力氣太小了,扔不上去啊。眼看就要掉地上了,夏景條件反射的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預料中的響聲,睜開眼,拂空已經在喝酒了。

拂空冷哼一聲說:“閉上眼酒就不會潵了麼,酒就會自己飛上來了麼,你這個笨蛋,都幾天了,還不會輕功,馬步怎麼紮的。”

你也知道我這幾天都在紮馬步啊,紮馬步和輕功有關係麼。夏景滿肚子的不快,卻不敢說,因為了說了後果很嚴重。剛開始的時候夏景跟拂空頂嘴,拂空拿繩子把她吊在懸崖上,夏景知道拂空不會讓她掉下去,也不掙紮,乖乖的讓他吊了好幾個小時吊著。誰讓她打不過他呢,弱小就會被欺負,但是總有一天,哼哼,她夏景是要報仇的。

“喲,現在學乖了,不跟我頂嘴了?”拂空眯著眼,漫不經心的說。

夏景往地上一躺,無力的翻翻眼:“沒力氣。”

剛一躺下,夏景就被拂空一把撈了起來,往山下飛去。夏景也不吭聲,隻是緊緊地抱住拂空。

唉,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瀑布前麵,聲音震耳欲聾。瀑布大約幾十米高,而且很寬,水流很大。夏景眨眨眼睛,難道這次想把她扔到水裏?不好意思,她會遊泳啊。

“去,瀑布下麵紮馬步去。”說完,拂空找了塊幹淨的大石塊躺著睡覺去了。

夏景也不說什麼,乖乖的往瀑布下走去。四月份的天,又是在深山裏麵,瀑布的水是刺骨的寒冷。夏景一走進去,感覺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沒了知覺,難以承受的水壓衝擊在肩上,一下子讓她跪倒在地。夏景咬緊牙,努力著想站起來,下一秒,咚的一聲,落水了。還好水不深,淹不死她。夏景從水裏爬出來,嘴唇烏紫,看了眼在石頭上裝睡的男人,索性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係在腰上打結,又一次往瀑布底下走去。這樣往往複複了好幾次之後,夏景終於能夠穩穩的站在瀑布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