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
葉明躺在床上,慢慢的醒了過來,宿醉帶來的頭疼感還未過,葉明就勉強著自己起來,準備照常訓練。
出了門,沒有見到熊七,他有些奇怪,平常這個時候都是熊七帶著他下山的,今怎麼會不在?
“師父,師父,七爺怎麼不在啊!”葉明敲了敲自己師父所在的石屋。
沒人應答……
“師父?”葉明還以為是自己師父同自己一樣喝醉了,還沒醒呢。
他推開門,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被子折疊得整齊,聯想到昨日師父的異樣,葉明心裏浮現了不好的預感。
他猛的跑出石屋,在四處尋找了一番,口中不停的呼喊著自己的師父和熊七,卻沒一個人回應他。
他失落的回到石屋,看見石桌上有一封信。
“明吾徒,你隨我在這雁蕩山苦修已有七年,當年稚童不複,如今的你已是意氣少年,莫要在此地荒廢光陰了。可還記得當初你於為師所言?生時盡歡,死而無憾。那即是你之所願,亦是為師對你的期許。為師有不得不做之事,無法帶你前行。此後之路,你且莫要懈怠。七年來,為師並未讓你隻提升魔力,而是讓你不停的訓練自身的身體,然而,無論是何種職業的魔使,魔力總歸是最重要的,如今你有了比起常人更勝一籌的身體,這是你的資本,為師相信你在未來的日子定能大放光彩!為師之姓名過往,你勿要打聽,若是你執意想要知道為師身份,那便等你達到魔宗之境再罷。話盡於此,望吾徒保重——汝師留”
“師父……”葉明拿著遺留的書信,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七年時光,七年師徒。他還不知道自己師父姓甚名誰,也不知道自己師父有何過去,為何要隱姓埋名,連自己的徒弟都無法告知。此時他心中除了傷感,還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衝動。
這一,葉明沒有訓練,而是在石屋周圍看了又看,他想要將這一切深深刻在自己心中,他不想也不敢忘記這七年他師父是如何待他好,也不願忘記自己師父那永遠溫柔如水的樣子。他師父喜愛白衣,每當葉明看見自己師父穿著一襲白衣,站在大青石上俯瞰山底的時候,葉明總是會感歎,這是如何的白衣絕世,宛若不食煙火的紅塵之仙。然而,這一切都已經變成過去了。之後的路,葉明隻能獨自前行!
在雁蕩山頂逗留了一日,葉明收拾好了行裝,拿起自己師父留給自己的幾樣東西就下山了。
溫陽鎮外,一位白衣少年,背著行李,大步流星的走過。他雙目似劍,眉宇如鋒,英氣逼人,讓人不覺讚歎好一個翩翩意氣少年。
葉明從雁蕩山下來之後,就決定先回百窟山看一看,畢竟他曾經在那裏生活過,也有著像苟雲他們這些的夥伴,他覺得有必要回來看一看。
沒有在鎮內多加停留,他直奔百窟山而去。
百窟山……
荒草叢生,四下無人,儼然已經變成了真真正正的荒山,以前住人的洞窟現在變成了流浪野狗的洞穴。
葉明內心沉重,沒想到一別七年,這裏已經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他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他隻希望故人安好。在看過百窟山如今的情況之後,他便折回溫陽鎮,想打聽關於百窟山原來那些人的消息。
在大街上隨意問了一兩個人之後,得知鎮上有一間酒樓叫迎客來,酒樓的老板叫包富仁,外號包打聽,基本上溫陽鎮裏裏外外的事情他都知道,要想打聽消息找他準沒錯,葉明便朝迎客來走去。
“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宿?”一名店二來到葉明跟前詢問。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一敘,就是有老朋友找他。”葉明淡淡的道。
店二打量著葉明,心想自家掌櫃的都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有你這種“老朋友”?不過他也沒多問,反正傳話這事兒他做了就行,至於自家掌櫃的見不見這個少年,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