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好不容易脫離了父母,終於可以獨自生活,卻偏偏又遇上了麵前這個穿著龍袍,一手摸著胡須一手扣著腳看電視的人。
他說他叫李治。
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那是一個沒有陽光的下午,天空的顏色如洗了穿半個月的衣服的水一樣,黑漆麻烏看也看不清。要知道這是七月份,台風正在廣東鬧得正歡。
作為一個苦逼的大學畢業生,為了生存,隻好到大街上找找工作了。
現實是很殘酷的,在這個社會沒有好的大學文憑有如有了女朋友卻沒有錢去和丈母娘談禮金一樣,連個屁也不是。
已經找了一個月的工作了。
我住的這個地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縣城,沒多少名氣,但還是很安定,居民至少還有一些淳樸之心--當然,都是混口飯吃的,誰願意惹是生非。
還是像往常一樣,我走在一條名為愛馬仕街上。這條街還算是我們這地方較熱鬧的的街,至於有這麼一個奇葩的名字,主要還是和我們當地人的性格有關。因為我們這地自古以來就平平淡淡,根本就沒有多少大事發生,清朝時我們這出了一個翰林院修撰,這是六品官啊,在我們這相當於公雞生出雞蛋一樣幾百年一遇,你想啊,好不容易出了個京官哪能就這麼完了?於是乎,我們這自吹自擂的傳統就誕生了,傳到我爺爺這一代就出現了多個版本,直到我父親這一代才停在了太子少傅這一二品官上。
後來千禧年的時候就修建了興政路,在四年前因為縣長他太太是這一優良傳統的傳人,於是以“追隨時代潮流”為口號,將興政路改名為愛馬仕路--主要是因為縣長給她買了倆愛馬仕的包包。
去雜貨店買了一包軟白沙,我買煙不是為了抽,而是為了好找工作,一次找工作就給人一支煙,我自己不抽。這是第五包了
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上,在又一次找工作失敗中總結經驗,這次不是因為文憑,而是因為老板討厭我雙眼皮上的一顆誌.
正當我無比絕望的時候,一隻糙的像抹了十年的盜版過期BB霜的手忽的伸到我麵前,我定眼向前一看,隻見一個老神棍站在我麵前,身穿破爛不堪的道袍,袖子有幾道口子都可以直接撕下來當套子,讓人一看好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這個人,我不由得退了幾步,定身道:“大爺,一想幹什麼?”
老神棍笑道“想賺錢嗎?”
聽到這一句我如逢甘露,有如饑餓的嬰兒喝到純正的乳汁一般,但是一看到這老神棍的樣貌,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他一下。
我說:“你不要跟我說你是財神轉世的。”
老神棍看我像用鄙棄和疑問的眼光看神經病看著他,便笑了笑,神秘地說“你別不信,實話跟你說吧,你因為前世積德深厚,於是換來了這一世下半輩子榮華富貴,隻不過你得為天庭做點事。”
反正工作找也找不到,不如在這聽這老神棍滿嘴炮--主要是我也沒帶錢出來,他想訛我也沒機會。
我便假裝吃驚道:“難道你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