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是盛譯非來到薄家之後第一個願意主動親近的女孩。
沒有心動的感覺,隻是男生天生的一種憐香惜玉罷了。
葉暖身子薄弱,一直患有哮喘病,治了好幾年都沒有痊愈。
第一次看到葉暖發病的時候,盛譯非慌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偏偏葉阿姨出去采購食品,薄雲然又不在公寓,他隻能擅自做主打給薄雲然的私人醫生。
幸好沒有耽誤治療的最佳時間,葉暖及時被治療好。
薄雲然得知盛譯非為葉暖通知私人醫生的時候,惱怒道,“你以為她是誰?什麼時候她一個下人有資格要我的私人醫生給她治病!一次診療費就是她媽媽一個月的工資,她付得起麼!”
盛譯非心寒於薄雲然的涼薄與勢力,冷冷地說,“在你眼裏什麼非要用金錢來衡量是嗎?那麼,葉暖的診療費我來付好了。”
“嗬,你怎麼不說,你看上那個女孩了?”嘲諷。
“隨你怎麼想。”
後來,他才知道。
薄雲然隻是不喜歡他對葉暖那麼上心著急的態度,她早就囑托她的醫生暗地裏要對葉暖盡心盡力地治療,否則葉暖也不會這麼長一段時間才發病。
隻是這一切,他都不知道而已。
葉暖沒有告訴他。薄雲然,更不會主動告訴他,永遠都是口是心非,高高在上的樣子。
盛譯非生日的時候,葉暖一大早就給了盛譯非一個驚喜,然後拉著盛譯非在外麵玩了一天,盛譯非無法拒絕。恰巧葉暖中途又一次發病,盛譯非帶她去了醫院後,很晚才回到了別墅。
盛譯非見別墅裏的燈光都熄滅了,以為薄雲然已經睡下,打算和葉暖兩人悄悄地上樓。
誰知道剛開了門就看見薄雲然隱藏在黑暗裏,坐在沙發上,一直等著他們。
盛譯非頓時心裏莫名有些愧疚,他猶豫著要是否說些什麼的時候,葉暖忽然開了燈,柔弱地靠在他懷裏,不安地對薄雲然說,“小姐,對不起。今天譯非陪了我一天,所以我們回來晚了。”
事實是這樣沒錯,可是盛譯非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他沒有否認,認真地看向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的薄雲然。
薄雲然姣好的麵容上看不清楚是什麼情緒,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何必道歉,你們又沒做錯什麼。”
盛譯非扶正葉暖的身體,對葉暖說,“很晚了,你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葉暖餘光看了一眼薄雲然,柔柔道,“可以扶我上去嗎?”
盛譯非皺了皺眉,剛要拒絕,忽然就看見薄雲然手臂拉過他的身子,踮腳吻住了他的唇。
盛譯非怔住了,沒想到薄雲然會主動親吻他,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還有葉暖在看著,他不悅地推開薄雲然,冷然道,“薄雲然,你做什麼?”
薄雲然撫了撫唇角,笑了,“吻你啊。”
盛譯非惱羞成怒道,“你閉嘴!”
“這麼大反應?不會是初吻吧?”薄雲然的笑意更深,卻沒到眼底。
盛譯非冷冷地看著她,“是又怎麼樣?”
被兩人徹底忽略的葉暖不甘心地一跺腳,咬唇道,“我先上樓了。”
盛譯非沒理葉暖離開的身影,瞪了一眼薄雲然,“你滿意了吧?”說完再不看薄雲然,轉身上樓。
薄雲然看著兩人相繼離開,嘴角的笑容譏誚。她回到客廳,將桌上的蛋糕輕輕地丟盡了垃圾箱,拍了拍手,離開。
第二天,盛譯非無意中瞥到垃圾箱裏的蛋糕,怔了怔。
後來,薄雲然的桌上悄悄放了一張小紙條。
上麵隻有三個字——
“對不起。”
後來的後來,盛母要接他回法國。
他沉默很久,抬頭,笑容清淺道,“沒有她的地方,我哪裏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