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貪心的,隻求是你獨一無二的存在,足矣。)
盛譯非手指著那些花,恨恨地說,“你不是以前給前任送過這些醜花麼!你難道忘了嗎?”
薄雲然抬頭,奇怪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送過花給誰了?”
盛譯非斜了她一眼,語氣醋味十足,“唐寧宇!一花定情!”
薄雲然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又看了看對麵的鬱金香,努力地回想著。
盛譯非見她怎樣也想不起來,神色更是委屈,“你到底給多少男生送過花啊?”
薄雲然撫額,為某人的無理取鬧又好氣又好笑,“我發誓,從來沒給任何男生送過花!”突然想起什麼,著急地解釋,“那次是因為經過體育館的時候,一位學姐幫我轉交給他的,才不是你說的什麼一花定情呢。”
盛譯非聽到她的話,清俊的容顏上那些別扭的神色才消失。
大概是兩人在花店門前停留的時間太長,花店主人從店裏出來,熱絡地和他們打招呼,“兩位需要進來看看花嗎?”
薄雲然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盛譯非,然後對店主笑了笑,“那我們進去看看。”
花店主人是個很時尚的女孩,一進店內就不停地對著兩人介紹各種花的品種和屬性。
薄雲然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介紹,“老板,我要這裏所有的紅玫瑰,然後送到朝陽大道48號,可以嗎?”說完後遞給老板一張信用卡。
店主徹底失聲,呆住。
朝陽大道48號——盛宅的地址。
盛譯非本來在認真思考著到底要送薄雲然什麼花才顯得不落俗套又配得上她的花,猛地一回神,愕然道,“然,你瘋了嗎?你買這麼多紅玫瑰做什麼?”
薄雲然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自然是送給你啊。”頓了頓,然後語調上揚,“紅色鬱金香算什麼,紅玫瑰才是真正表達愛意的方式。非,喜歡嗎?”
盛譯非定定地看著她,知道她是認真的,忽然笑了,鳳目勾勒出愉悅的弧度,“既然這樣,又何必要那麼多紅玫瑰。一束就夠了,我不貪心的。”
一束紅玫瑰的花語——你是我的唯一。
我真的不貪心的,隻求是你獨一無二的存在,足矣。
薄雲然走到最近的紅玫瑰前,俯身抽出一朵,然後轉身遞到盛譯非的麵前,唇角上揚,聲音清脆悅耳,“呐,這才是真的第一次送花給男生哦。”
盛譯非從她的手裏接過紅玫瑰,然後心滿意足地笑了,眉眼間清俊絕倫,“我的榮幸。”
花店女主人被這對走到哪裏都能調情的情侶弄得稀裏糊塗的,好長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過,經營花店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有女生有勇氣主動送花給男生呢,大概那個女生真的很喜歡他吧。
最後結賬的時候,盛譯非卻抬手製止了薄雲然付錢的舉動,薄雲然當然知道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真的付錢,就隨了他。
從花店出來後,兩人沿著原路返回。
一路上,盛譯非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就差隻小尾巴在後麵驕傲地翹起來顯示主人此刻是多麼愉悅的心情。
薄雲然戳了戳他懷裏的紅玫瑰,“非,真的有這麼開心嗎?”
盛譯非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怎麼說這也是你的第一次啊!我能不高興嗎?”
“……”薄雲然有些無語,第一次這個詞語是這樣用的嗎?
她忍不住反問,“如果這樣算的話,我豈不是虧了麼,誰知道你以前有沒有送過花給葉暖啊?”
盛譯非皺了一下眉,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麼我要送花給葉暖?”
薄雲然的聲音拉長,“難道她不是你的初、戀嗎?!”
盛譯非笑出聲來,“誰告訴你她是我初戀了?我跟她不過是最清白不過的朋友關係而已。”
薄雲然怔住,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他,“那就是說,我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嗎?”
盛譯非忽然有些不自在,他的視線亂轉,“然,你是我,初戀。”
初戀,第一次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次動心。
“我會對你負責的。”薄雲然說得擲地有聲,然後笑眯眯道,“期限,一輩子。”
盛譯非呼吸頓時滯了一下。
薄雲然你不要隨口說出讓人激動興奮的甜言蜜語好不好,真的會要溺死人的。
薄雲然心情一好,忽然想起要反調戲某人,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在他耳邊曖昧說道,“所以,你的初夜也是我的,對不對?”
盛譯非耳根霎時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色,他扭過頭,“我拒絕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反調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