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短刀的黑衣男子聽到勁裝男子的話後,一下跳起數尺高,手中短刀青光一閃,封住了趙鑫左邊。
另一位白衣男子腰部下沉,左腳向前一跨,手中黑杆鋼槍向前遞出。同時,站在中間的勁裝男子還是如法炮製,一掌揮出,依舊是‘裂山掌’。
“來的好!”
趙鑫一聲低喝,手中長劍已經遞出,後發先至,將先前那位黑衣男子的短刀撥開,隨即身形向邊上一閃,躲開了白衣男子的鋼槍。同時將蓄勢已久的左掌對著勁裝男子迎了上去,將勁裝男子那淩厲的一掌接了下來,同時身形暴退躲開了三人的包圍圈。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
勁裝男子抬起了微麻的手臂,麵色凝重的看著趙鑫,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你剛剛並沒有出全力嗎?”
“廢話少說!”趙鑫仗劍上前,寒芒一閃之下,直奔勁裝男子而去。
勁裝男子在剛剛那一擊之下已經是心有餘悸了,慌亂之下向後急退,撞的身後的桌椅叮當直響。兩邊的男子手中兵刃一緊,一人將手中短刀向著趙鑫長劍砸去,一人手中長槍一抖,向著趙鑫直刺而去。
趙鑫左手抓向長槍,右手長劍方向一轉,全力砸向了短刀,同時身體橫飛了起來,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踢向勁裝男子的胸口。勁裝男子倉促之下,揮掌迎了上去。
當!砰!連響兩聲。
一聲是金鐵交鳴之聲,那是趙鑫的長劍和短刀碰撞在了一起,那持著短刀的黑衣男子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虎口震裂,握著短刀的右手不停地顫抖著。另一聲悶響卻是趙鑫那一腳狠狠地踢在了男子的胸口之處,將男子踢飛出去數丈遠。而那手握長槍刺向趙鑫的男子,此刻也是手中空空,呆立在了原地。
桌椅損毀不計其數,而另一桌看似商賈的兩位食客早已經丟下銀幣倉促離開了。
“咦?”趙鑫一擊得手,看了看手中的長槍,也是有些費解,隨手將長槍拋向了一邊,槍尖沒入木牆一尺有餘,黑色的槍杆還在不停的顫動著。剛剛第一擊的時候純屬是三人大意了,才得以讓自己全力之下躲開了包圍圈。而這第二擊總覺得有些古怪,眼前這三人好似故意放水一般,可這也不應該啊,他們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怎麼會這樣呢。
“你……你……使了什麼妖法?”那為首的勁裝男子從一堆破碎的木桌椅堆中爬了起來,右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鑫。
其餘二人也是麵露恐懼之色,退到了勁裝男子身邊,檢查著他的傷勢。
趙鑫見這三人倒不似在演戲,這其中緣由他倒也沒有時間去多想,將手中長劍向前一遞,冷笑道,“妖法?你們這借口可真不怎麼樣,雖然我們同為武徒,可我們的潛能卻是不同的,說不定我是神脈呢。”
“神脈?”三人皆是一愣,可又都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此刻已經將剛剛的詭異完全拋諸腦後了。神脈之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別說神脈了,就連仙脈都是萬年難得一見,如今這天下中屈指可數的幾個擁有仙脈之人無一不是一方巨擎,要麼就是響當當的人物。
“你們真是夠了。”趙鑫對於男人一向是沒有太多耐心的,而他又最不喜被人嘲笑,雖然剛剛的神脈之說連自己聽起來都很可笑。說話間就已經是仗劍向前,目光冰冷的盯著勁裝男子,說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說!”
“你個淫賊,仗著會點妖法就了不起了嗎?我們黑水……”勁裝男子麵色緊張的看著步步逼近的趙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大哥,是守城衛隊,這黑水鎮中是嚴禁私鬥的,我們先撤吧。”黑衣男子拉扯了一下勁裝男子。
勁裝男子聞言之後神色一變,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趙鑫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了,我們沒完!”
勁裝男子放下狠話後,帶著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直奔後堂而去。顯然他們對於這裏是比較熟悉的,知道從哪裏逃走。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又罵了句,“淫賊!”
趙鑫也是聽到了門外不遠處那整齊的步伐,還有那盔甲和兵刃碰撞的聲音,他知道那黑衣男子並沒有說謊,看來真的是有衛隊來了。他還得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情報,這黑水鎮居然禁止私鬥,以自己現在的狀況,被抓到大牢可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走為上策。於是乎,他大喝一聲,“黑水什麼的……你們往哪裏逃!”說罷,也是要奔著後堂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