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見我神色恍惚默默不語,接著道:“那就是了,他們那些人整天都弄什麼虧本價,跳樓價,其實正真虧本的又有幾個哪個不是在賺錢。”忽而言語停頓,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笑了笑接著道:“你,肖揚像你們一個剛畢業大學生有什麼能耐,我說難聽點就目前的就業環境,拿把掃帚我能從街頭掃倒街尾,那百事大老總不會那麼糊塗要你一個剛畢業小青年,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他在你身上發現了別的價值,你小子就等著吧相信努力會得到回報的。”

小傑說得我一驚一乍的,我怎麼沒有發現自己有哪方麵的才能,不過仔細回想確實值得懷疑,我不由對眼前這個高中認識的同鄉刮目相看,看來時勢真的可以造英雄,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竟然能在社會的浪潮下打磨的如此淩厲,想必他要是生在抗日年代定能當上愛國將士說不定跟那獨立團李雲龍有的一拚,我心裏胡思亂想。

“額,借你吉言,走我們找地方撮一頓,我請了想必你也累了,咱站在這裏說話也不嫌腰疼。”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兜裏謹剩的3圓7角可是我跑了三條街道賣苦力省下來,要請客吃飯我就是現在把自己賣了也供不起一卓飯錢啊,愧色難當的我腳步承重的仿佛掛了千斤重負,挪移不開。

“那好你今天我就要好好宰宰你小子,把你以前欠我的統統撈回來。”張傑嬉笑的當前直奔,走了幾步發現落下的我有些不自然的回頭瞟視,發現我麵露苦色當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沒有不舒服。”

“那是怎麼了,你倒是走啊?”張傑看著支吾的我頗有些不解。

“我...我他媽的錢包丟了。”我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深惡痛絕的怒吼。

我的這聲怒吼似乎引起了張傑的共鳴,他竟然走到我跟前細心的安慰我,“肖揚啊,要知道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什麼人都有那些遊手好閑的人特別喜歡做那些為人不齒的順手牽羊,你以後可要看住自己的口袋,隻有包住了今日的鈔票,才能看到明天的歡笑,切不可讓那些小人得勢免得再次引領時代的惡潮。”

“恩!”我險些有種想哭的衝動,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看著關懷備至的張傑我趕緊轉移這個足以令我羞愧致死的話題,“那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吃飯啊?”

張傑倒是大方,開花一笑,“要,當然要了我們都這麼就沒有見麵了,好不容易見麵怎麼能不一醉方修了。”

“那......”

“那什麼,這頓我請了,知道你剛畢業哪能讓你請客,就算你要請我也不能這麼做啊,讓別人知道了非得罵死不可,咱不能幹這缺德的事。”

聽著張傑的肺腑之言,我有種感激涕零的衝動,上前握著他的手聲音激動的說:“小傑,我肖揚以後要是飛黃騰達了一定不忘記你,誰他媽的要是忘記了都不是人。”

張傑的眼睛也有些濕潤,看著我狠狠的點頭,“肖揚我信,走咱們喝酒去。”我沉重的腳步被張傑這麼猛力的一拖竟然失去了重心徑直朝遠方奔去,要不是我機靈怕是這腦門就要跟那廣告牌來個親密接觸了。張傑看著我出糗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我也笑了,笑聲中我們肩並肩朝那個最近的酒樓邁進。

人有時會為了丁點的事情大大出手,有時又會為了那麼很小的事情感激涕零,甚至做出莊嚴的承諾,這就是男人男人的友誼。

沒等我調節好激動的情緒,我們已經來到了那個最近的酒樓--逍遙軒,看著那有些古樸氣息的招牌,我有些怯步了,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頓飯要多少錢啊,我轉身想要離開,張傑似乎看出了心事一把抓住了我,連推帶拽的將我帶入了那逍遙軒酒樓,進去才發現裏麵的布置的是那麼樸素確有讓人感覺脫俗,精致的桌椅似乎將我們帶入了古代的畫卷,我仿佛一個乞丐進了大莊園迷失了方向,幸好在張傑嫻熟的帶領下我們來到那個靠窗的雅座,就在坐下的那一刹那我眼角餘光在那個迎賓的服務員眼睛裏麵讀懂了兩字--土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