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胥回去的時候,靖蘇正在我的房間。
而原本不怎麼愛說話,總是沒有表情的鳳胥突然單跪下來,說道:“公子!”
我開始有一點佩服公子靖蘇了,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力量能讓這麼多人甘願站在他的身後為他賣命。
靖蘇轉過身來,輕輕一晃打開他的折扇,我知道他生氣了。對於靖蘇的扇子,我曾經嘲笑過他,因為他雖然隨身帶著,但幾乎從來沒有打開過,而隻要一打開,一定有他很在意的事情發生了。
“鳳胥,看來你的膽子不小,沒有我的命令,居然擅自帶她出去!”
“公子息怒,屬下但憑公子責罰!”
鳳胥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為自己解釋的意思,卻讓我覺得心裏莫名不安和愧疚。
其實這幾日相處下來,鳳胥雖然性格冷了一點,但是對我也算是挺好的,而這次放我出去,估計也是見我是在無聊得發慌才這樣的。
我於是搶先一步說道:“你不要怪他,他是我脅迫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他聽完我的話,突然覺得很好笑,然後說道:“你覺得本公子身邊的第二護法是你能夠脅迫的嗎?”
我心裏一下子咯噔,覺著好像幫了個倒忙。不過這個護法一說,我從未聽過,靖蘇每次來見我的時候,都是隻身一人,用他的話說就是人多了,妨礙女子欣賞他的美色,雖然這個理由我從來都沒有信過。
“我知道你不想我出去,但是天天呆在這裏,我確實悶得慌,鳳胥見我是在受不了了,才帶我出去的。我答應過你不離開,就不會離開,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大可責罰他好了。但是我發誓,日後無論用盡什麼辦法,我都會逃出去!”
“你別忘了,墨玥還在我手上,你就不怕。。。”
我用一陣輕笑打斷了他的話,他有點皺眉,我繼續說道:“堂堂的公子靖蘇,我真的有點可憐你,你除了會威脅我,到底還對我做過什麼?我是薑國的神使,這個身份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你要,大可拿去,何必白白用盡那麼多的心思。”
靖蘇看著我,沒有說什麼,而是讓鳳胥先下去。
“說完了?”
“沒有,”我回過身來,繼續說道,“這次我出去,我才知道青衿已經奪魁了,你是不是應該放了我和墨玥,履行你的承諾!”
“沒錯,我是答應要放了你們,墨玥現在在禦國,你隨時可以去見她,從現在開始,你也已經自由了!”
“靖蘇,你不覺得你有點卑鄙嗎?”
他用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然後說道:“你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人,天下之大還沒有人說我這兩個字!”
“他們不說不代表他們就不是這樣想的,對吧!”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放開我,稍微整理了他的著裝,說道:“你知道本公子這幾天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歸是去哪裏風流去了吧!公子靖蘇好色成性,天下皆知!”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實話,我的確想知道他這幾天到底去哪裏了,滿肚子的疑問需要他解釋。
於是說道:“也不全是,至少你還是四國女子的夢中夫婿呢,除了好色成性,你還有美貌。”
他聽完我的話,楠楠自語了兩句,突然心情變得好起來,用手中的折扇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卿國世子卿淵為什麼會對青衿感興趣呢?祁國公子顏柯又是怎麼回事?最後,青衿為什麼隻見了卿淵呢?”
“卿國的世子卿淵我不甚了解,他那晚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隻是後來他見到青衿後,不知道為什麼隻聽青衿彈奏一曲之後,便離開了,幾乎沒有講話。而顏柯我估計也猜到了一些,不過我還得查一查,現在也不方便對你說。至於青衿為什麼要見卿淵,自然是我授意的,想必你也覺得這位世子神秘莫測吧!”
“的確是,帶著冰冷的麵具,不知道是因為臉上有舊疾,還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過幾天便是薑王的壽宴,我相信關於浮生古琴一定會有線索,這次我會帶你去,你將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進入薑國王宮!一來你可以暗中尋找古琴的下落,行事方便,不會打草驚蛇;二來嘛,”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二來就是你可以見見你心心念念的那位薑國的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