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見,浣竺已經入睡,便告辭了。
不過到後來,誰能想到一個絕頂聰明的女子、一首藏頭的打油詩,竟逼得人無路可走。
在這宮廷的陰謀籠罩下,他們視如草芥的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當天晚上,我回到屋裏,步煙已經入睡。走之前我便告訴她,不要等我,這小妮子最近也是累了吧。
我慢慢坐下來,從懷裏掏出那個白色的手帕,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這並不是什麼手帕,而是一張已經發黃的白布,感覺已經很久了,我聞了聞上麵還有些許藥的味道,奇怪的是上麵還寫滿了字:
“青梅繞竹馬,兩小無嫌猜。
心意長久時,靈犀一點通。
十裏鋪紅妝,鏡中印紅顏。
一紙將軍令,杜鵑啼清淚。
戎裝二三載,一朝踏故鄉。
佳人作他嫁,恨恨不須啼。
滿腔愁與憤,古刹湮沒生。”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出宮去找鳳胥,讓他幫我看看那些土渣是什麼。
誰知道我去的時候,居然許久不見的靖蘇也在那裏。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同,這無非還是那般美豔妖嬈罷了。從他上次離開已經許久了,而這次又怎麼會來?
鳳胥在他旁邊伺候,我敲門進去的時候鳳胥正在給靖蘇倒茶,好像也是剛來的樣子。
我走過去,寒暄幾句,諷刺說道:“今天刮的是哪門子風啊,居然禦國丞相大駕光臨,不會是鳳胥閣要關門大吉了吧!”
鳳胥見我來了,也給我倒了一杯茶。我正準備喝的時候,就聽見靖蘇那隻狐狸用略帶調戲的口吻說道:“才幾日不見,我家汐兒口齒變得這麼伶俐,不錯不錯。”
我還沒有咽下去的茶水就因為這句話而吐了出來,不偏不倚剛好全部噴在了靖蘇華麗麗白色袍子上,他簡直花容失色,一下站起來,滿臉嫌惡的表情,看著都樂,而我隻好擺擺手,很無辜地說道:“我說過,不許叫我汐兒。是你自己要叫的。”
“不叫就不叫,真是的,臭丫頭,髒死了,鳳胥,本公子要去換衣服。”說完就往裏屋走去,這件屋子很大,我們現在在外間,靖蘇換衣服直接進去了。
我見靖蘇走了,又見鳳胥無奈地笑了笑,我才想起有正事要辦,我連忙拿出一包東西給他,說道:“快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他接過去,小心打開,拿了其中一粒聞了聞,說道:“這是藥渣,”隨後他又用舌頭嚐了一下,皺起眉頭,我湊上去問道:“怎麼了?”
“這藥吃多了,會讓人失控,容易瘋魔。同時停留在體內,日積月累,形成毒素,相當於慢性毒藥,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拿過來又小心包好,說道:“沒什麼,就是問問。”
然後我又想起那張白布的詩,隨後拿出來,也想讓鳳胥幫我看一看,鳳胥拿過去的一刹那,剛好靖蘇換好衣服出來,也看了看那首詩。
不屑地說道:“是你寫的,不會吧,這麼難看。”
我瞪了他一眼,索性扔給他,“是啊,是我寫的,怎麼樣,賜教一下吧!”
他拿過去,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輕笑幾聲,“句子裏意思這麼淺顯明了,還用看嗎,不過我倒是很佩服這個男子啊,自己的妻子被搶了,居然到最後什麼都不做,隻是出家做了和尚了此殘生,要是本公子我,可是會,,,,”
說完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殺了那個搶自己妻子的男人,再把妻子奪回來啊,又或者兩個一起殺了,一了百了,說不懂定那位女子已經變心了。”
我拿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不是打就是殺,人家隻是想成全而已。”
“成全?!”靖蘇對我說的嗤之以鼻,“不是每一個男子都那麼大度的,像我一樣想法的人才正常,尤其是做大事的人,知道嗎?”
後來我問靖蘇來薑國幹什麼,他卻一直打笑著說,就是為了來看我,看我還活著沒有。
當然以我對靖蘇的了解,我又怎麼會相信呢,他卻隻是說:“汐洄,其實很多時候我沒有騙過你。”
我愣了一瞬間,別過頭,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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