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張斌問蔣博澤,“你為什麼願意去燕京?”
“我的家人不願意離開燕京,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在龍陽生活的”,蔣博澤坦然的說道,知道張斌在擔心什麼,“我知道我去燕京比較麻煩,而且一旦被他們發現我依然從事情報收集工作,可能會牽扯到你,所以你自己考慮清楚,現在也可以拒絕我”。
蔣博澤這麼坦然,張斌倒是為難了。
如果用他,很明顯風險很大,不但要花力氣把他調回燕京,還得想辦法不暴露自己。
但是不用,他又難得遇到這麼一個人,而且還是對燕京地界如此熟悉的人,要是有他在,張斌對燕京的情況掌控就是如虎添翼了。
蔣博澤離開了,張斌和竇晟坐在車裏。
“這個人你確定能勝任?”張斌問道。
“張總要是有辦法的話,可以把他調回去,我在龍陽的情報線,有一大半都是他提供的,何況還是他曾經工作的地方,隻是稍微麻煩了些”,竇晟說道。
“他走了你這邊沒問題吧?”張斌問道。
“放心吧,龍陽這邊的情報網絡是我十多年的時間陸續撐起來的,少了一個蔣博澤隻是短時間有些不適應,不會影響大局的”,竇晟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
此時已經是六月中旬了,張斌準備去一趟國外,把下半年的工作提前安排一下,然後還要回來考試。
蔣博澤的事情比較麻煩,他暫時不知道從何下手。
目前燕京裏麵他就相信李毅,要是李毅都沒有辦法,那他就隻能是抓瞎了。
晚上,張斌他們吃過飯,一家人出來,在大學城逛了起來。
張斌和趙敏兩個人難得這麼出來走,尤其是吃過飯後,因為工作,兩人一般都是晚上才在一起,很少有這個閑情逸致。
反而是趙父趙母來了之後,吃過晚飯都會下樓一趟,趙敏會陪著,這樣一來,就成了一家人下去散步了。
路上,看著一些小年輕染著各種各樣顏色的頭發和那不堪入目的發型,趙母連連感慨現在這時代不同了,年輕人的想法還真的是搞不懂。
其實不要說他們搞不懂,張斌其實也很難搞懂。
對於這種所謂的追求獨特的自我欣賞方式,他們自稱自己是集潮流,視覺,和殺馬特為一體的群體,於是,殺馬特橫空出世。
而這幾年,正是殺馬特的盛世之年。
街上隨處可見這樣的人,三五成群一堆,身上穿的五顏六色,或者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頭發各式各樣,帶著奇怪的首飾,很拽的走著,左手抄兜,右手抄煙,從此就天下無敵世界第一了。
殺馬特其實本身是一種朋克形象,他代表的是一種怪誕的青年形象,他們追求個性和所謂的自我時尚,而現在,這樣的一群年輕人正在不斷的挑戰著公眾的視覺神經,不斷的挑戰人們的承受極限。
隨著越來越多的這樣的人出現在周圍,逐漸的形成了所謂的“殺馬特家族”。
而這樣的一個群體,在擁有極深的傳統文化的內地,是注定了活不長久的,靠搞怪和另類來吸引人們的眼球,把人們的批評和教育當做炫耀資本的這樣一群人,注定隻會成為曆史中不起眼的一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