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你這小鬼還要行俠仗義不成?”侏儒暗中提防。
“這倒不是?”陳天羽從懷裏拿出一根發簪,“她用一根發簪來買你們的命。”侏儒聽完心中暗笑:“你如果在出手這些和尚不會做事不管,任你再強也討不到好。”
陳天羽便把手中發簪射向侏儒,力道極大卻準頭不準直接,眾人還沒看清楚就插在一顆樹上,隻留下釵首。
侏儒見狀大笑“暗器應該這樣打出。”說完掏出透骨釘,玄怒想製止他,卻不料侏儒“啊”的一聲捂住胸口,難以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指著那怪人,“你……”隻見被發簪射到的樹居然滲出血來,不一會侏儒便氣絕身亡。
“殺人是我,不是發簪,閻王殿上你可記清了。”陳天羽睜開眼睛,一雙沒有任何波蕩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屍體。
“各位,戲完了,各自散了吧!”說完,陳天羽躬身朝眾僧行了一禮。
“這人殺人如兒戲一般,戾氣之重可見一般,但卻又喜歡有理有據,恐怕善根還未斷。”玄癡心中暗想。
“南無阿彌陀佛。”玄癡歎了一口氣,“施主,你既然食了萬年金藕,又修得我佛門的金剛琉璃體應該走正道才是,怎麼走殺生道?”
“這一碼歸一碼,若不是我,你這寺廟可就化為灰燼,我特地為你們消災劫難來了,吃金藕不算太過分。月在天空,不在水中,修道也好修佛也罷,都不過水中看月。”
“阿彌陀佛,施主,前幾日你帶畫卷來求教時,恐怕已看中萬年金藕吧!唉!這金藕壽命已快盡,施主又重疾纏身,這既是緣。因此這幾日,我便命弟子戌時一過便休息,因此無人守寺廟。”
陳天羽心中暗想“難怪人那麼少,不好,這樣下去一定說不清。”於是便說道:“前幾日我來這寺,這蓮花對我說在寺供奉不屬於它,隻有受盡風吹雨打才是屬於它的生活。”陳天羽指著手裏的金蓮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非大奸大惡之人,可心中戾氣實在太重,若任由施主闖蕩,隻怕將有無數人命在施主手中,若在敝寺修心養性,誦經禮佛豈不是快哉?”
“這可不好,家裏的妹子在等我回家。要是她醒了,見我不在,不知道會不會哭?我可是不舍得讓她等我。”陳天羽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憂鬱。
“這恐怕就是他善根所在。”玄癡心中暗想。
“伏魔山山清水秀,若是你帶女施主在這隱居,也是秒的很。”
“你剛才說的修心養性?”陳天羽停了一會兒,拿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那你們看這裏有心嗎?”
眾僧雖有見識,卻也忍不住抽了口涼氣,齊聲念:“阿彌陀佛。”
“其實我告訴你們,不管是會不會法術,我都隻是想當個快樂的人。嗯!玩笑就開到這了,不論出家還是在家,大家都在塵世打滾,各行各路便是,在下告辭了。”
玄怒心想“這人表麵看起來大度,其實心高氣傲,又智愚摻半,若不勝他,恐怕度不了,我且一試。”便開口道:“哼!無知卻作惡,有知卻劇毒。勸人我不行,打架功夫我一流,我們過幾招!
“如此甚好。”陳天羽開口說道。
說罷,陳天羽一運氣,左半身和右半身立刻各被一黑一白兩道薄薄的光芒包裹起來,玄怒全身則金光大盛。眾僧連忙後退,知道兩人交手,未必會有所損傷,但若在旁邊不死即傷。
兩人身型一晃便已沒了蹤影,眾僧隻聽到不斷的撞擊聲,“崩”的一聲巨響眾僧幹緊趴下,拚勁全力護住全身,玄怒足間輕輕一點,退的極瀟灑,那怪人卻是一個懶驢打滾,把地板都給壓碎了,雖然難看,但也沒受傷。
陳天羽心中暗苦:“我陳家三十五家主的真元都讓我用到哪裏去了?連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和尚都贏不了。”
那怪人開口道“那幾位小師父穴位過幾個時辰就能解開。”接著長歎一聲便化作黑氣離去。
眾僧起來看周圍的樹木都被兩人發出罡風齊齊切斷,心中無不駭然。
“唉!若不是老衲前幾十修為還在,恐怕早就去西天拜佛了,此人如此了得,世間從此恐怕多難。”玄怒忍不住搖頭。
“靈兒,以後我就是真的人了,不用再吸血害人了。”陳天羽輕輕摘下麵具,幫熟睡中的靈兒蓋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