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機心中略有遲疑，道：“這……”
陳天羽道：“不過這確實不是反間計。”
袁天機突然跳了起來，臉都氣紅了，指著他，道：“你……”
陳天羽坐了起來，道：“我們講道理點。這你可不能怪我，你每天都跟紅英青梅廝混在一起，我哪有時間告訴你？”
袁天機覺得他的話好像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歎了一聲，道：“：“但這麼重要的事……”
陳天羽語氣似乎裏有幾分歉意：“嗯！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那時候我想告訴你，不過我心裏其實有點嫉妒，所以……”
袁天機道：“嫉妒？為什麼？”
陳天羽道：“我看你和紅英青梅在一起時笑得很開心，而我總是勉強自己笑，所以我有點嫉妒。”
這理由真滑稽，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告訴別人內心真正的想法通常會讓人看不起。
可偏偏陳天羽覺得不把這個真正的理由說出來，心裏總是有疙瘩，總覺自己是個罪人。
袁天機張得嘴巴都快裂開了，但沒有笑出來：“我們……隻是在說……你跟靈兒在一起不也笑得很開心。”
陳天羽愣了一下，道：“哦！我忘了。”心中暗想：“我又看不到。”想到這裏不由的微微的笑了起來。
嬌水月盯著他們，道：“你們把我當成死的嗎？”心中大有不快，“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陳天羽大叫道：“沒有，我隻不過說得有點……專心。”
袁天機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道：“那我現在問你，你說得九月九日到底是有沒有別的意思？”
陳天羽長歎了一聲，道：“九月九日對那個人來說是重要的日子，他一生愛兩個人，一個是畫皮女妖，另一個不是我。”
嬌水月道：“他叫什麼名字？”
陳天羽道：“陳熏風，這是他真名，不過你在他麵前叫的話，你一定會被殺，因為他很少。”
袁天機怔了怔，道：“那他跟畫皮女妖有何淵源？”
陳天羽哈哈大笑起來，似在掩飾自己的不安，道：“這故事很荒謬，居然是從一尊白玉雕像還有一隻……兔子開始的。”說到兔子時，他眼裏的光彩突然都不見，好像為這秋天增添幾分悲寂，嘴裏喃喃念著：“兔子，兔子……”
袁天機知他現在突然瘋瘋癲癲，必是有心中大有痛心疾首的往事，若是強行說出來恐有損其心智，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道：“你可知我叫你背的道德經有何妙用？”
陳天羽一愣，道：“這我倒是不知。”
袁天機搖頭晃腦說道：“此便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陳天羽聽他如此似在說玄機，即景生情，想起七寶真人在石頭下的語言，問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和解。”
袁天機道：“此乃莊子說言，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嬌水月方才其實沒走遠，躲在遠處聽到“九月九日”時，心中才送了口氣，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凝視了陳天羽一眼，心中若有所思輕輕的歎了口氣，自己也許真的有點喜歡上他了，但無論如何這隻是小事罷了，九月九日之後，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