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得,我也喝得。”
“劃拳嗎?輸的喝。”
“老弟,你也會喝茶?”
“不會。”
“我也不會。”
“那喝吧!”
陳天羽手裏端了一碗,道:“你們不喝?我好久沒喝了,我可要喝三碗。”正想往嘴裏送,
嬌水月死死的拉住他的手,道:“你就不怕有毒嗎?”
陳天羽不答話,把頭一伸,笑著喝了三口,嬌水月“哼!”了一聲,奪過碗骨嘟骨嘟的將茶湯都倒下肚中,她向來不喝茶,今日喝了,隻覺得比酒難喝多了。
袁天機也端起一碗,輕抿一口,看著陳天羽道:“原來你會喝茶,知道三口為品。”
陳天羽道:“十四歲之後,我就不喝茶。”陳天羽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絲不易見的悲傷,他又想起那隻被他殺死的兔子。
袁金公接過茶碗,道:“這茶有點燙,我倒是喜歡在打完鐵後,喝一碗冷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說道“嗯!這茶倒是甘得很,要是喝碗冷井水那倒是好
孫愛命喝了半碗,道:“喝茶就喝茶,又不是喝酒,話那麼多,搞得我都品不出來了。”
孫白石見還有一碗,不答話,閉著眼睛自顧自的品了起來,亦然自得。
伏羲門下,隻有李獨擋和李穿楊端起茶碗,莫不吭聲,隻是李獨擋是穩如泰山,而李穿楊眼睛總是忍不住四處打轉,功成和萬骨倒不是怕有毒,隻是確實不喜歡喝茶隻喜歡喝酒。”
女仙吃吃的笑了起來,道:“你們果然喝了。”
功成心中一驚,道:“兩軍交戰,不殺來使,仙子不會不知道吧!”
萬骨拔出刀想逼她拿出解藥,,李獨擋手輕輕一揮,他又把刀收回鞘中,李獨擋道:“老夫,馳騁沙場數十載,還會被一碗茶嚇到?”
李獨擋心中暗想:“明明可以直接殺我們,卻要費那麼多功夫下毒。”道:“你想我們為你做什麼?”
女仙恭敬的說道:“李將軍,果然是李將軍,我還以為會有人冒充。”說完,看著陳天羽等人
孫白石對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不緊不慢把剩下的喝完,道:“就算不死,這等好茶估計也得下輩子喝。”
陳天羽道:“此情此景,倒真讓我想起一首詩,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此詩自然不是為了賣弄,而是因為他那個大仇家,每次喝醉,都會在他耳邊念。
女仙眼波輕輕一動,問道:“此處到處是桃花,哪來的柳枝?”
陳天羽羞得臉通紅,咳嗽了一聲,道:“這桃花不久便謝,與此詩柳枝有何不同?”看了看孫愛命。
孫愛命心中暗疑,但實話實說道:“確實如此,最多一個月。”
女仙忍不住笑道:“何需一個月?”
陳天羽站起拱手,道:“茶已飲完,我等也應該告辭。承蒙你的好茶,九月九日想必我們已經分出勝負,我會帶菊花酒來的與娘娘共飲。”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蘊含的意思卻是有點兒複雜。
女仙道:“且慢。”拍了拍手,陰陽童子張開雙手一陣煙似的跑出去。
陳天羽道:“不知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陰陽童子手上捧著個紅色的大圓盒,分別遞給李獨擋和陳天羽。
女仙帶著笑緩緩道:“妾身平日最喜糕點,可惜這桃花糕若配茶,實在太甜,便贈給你們留作紀念吧!送客。”
靈犀和火耳道:“請。”
眾人走沒幾步,女仙突然說道:“且慢。”
嬌水月回過身來,本想譏諷她:“你說話怎麼像小孩子撒尿一樣,一陣一陣的。”
但話到嘴邊,想到自己是女孩不能說這種話,“哼!”了一聲,硬生生把話吞回去。
陳天羽還是重複了一遍,道:“不知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九月九日來的時候,可切莫忘了帶重陽糕。”她語氣還是那麼緩和。說完,她又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陰陽童子煮茶。”
出了虛迷畫鏡後,眾人隻覺得心裏還是有種心裏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得自己好像被掏空了。
萬骨忍不住打破沉寂,道:“這娘娘到底搞什麼鬼?
眾人都答不出來,既不知道這娘娘到底在搞什麼鬼,也不知道這娘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李穿楊見不是時候,也便沒有提互學武藝,與陳天羽道了別之後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