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遠處似有幾十人齊地長有人回應:“雛鳥未飛先折翼 英年早逝落新芽”聲音淒厲,宛如冤鬼索命。“
陳天羽聽她們念的是挽聯,大笑了起來,大聲回應:“事事如意大吉祥,家家順心永安康。”身音洪亮,震得屋瓦俱響。
幾十個寫著藍色“嚴”的白燈籠,發出著了綠油油的光芒,慢慢從遠處飄來,散落在了街道上和房簷上,似要把所有的地方都托進這股詭異的光芒中。
陳天羽四處長望,卻沒有見到半個鬼影,心中暗想:“如此謹慎,難怪長久不敗。”
忽然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飛了過來:“哎呀呀!真是奇啊!也不知道哪路小妖怪,居然敢在畫皮女仙的地盤撒野。”聲音忽左忽右,細聲細氣,聽起來極不舒服。
陳天羽道:“怎麼不出來?還羞於見客不成?”
黑暗中又飄出那冷冷的聲音:“早上我等還以為你們不過是探子,會另有大軍來襲,因此派了攝青來捉拿,沒想到你們還真有些本事。我等方才見你們兩人如此玩鬧,還以為是誘敵之計策呢?年輕時,我也曾見過癡男怨女,豈有人像你們如此混賬。現在才確信是無知無畏罷了。咦!怎麼現在其它人都不在,嚇跑了不成?”
陳天羽心中暗笑:“探子?是來殺妖又不是來打仗要探子幹什麼?”開口笑道:“早知道你們膽兒小,所以就暫由我一個人了來應付,掂量掂量你們夠夠分量,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可別誤了時辰啊!”
突然之間,有人喝道:“本來我等不想與你這等小妖怪浪費時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也罷!待我拿你人頭,獻給女仙。”
黑夜裏沒人說話了,隻傳來了陣陣鼓聲,霎時之間,房簷上和街道上立滿了身穿戰襖的人,皆手握長兵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火光抖動,隻見這些人都鐵青臉,簡直是真的來送葬的。
陳天羽心中暗驚:“這陣勢怎麼不像是打架,倒真的像是……打仗。”覺知他們中無人帶法寶與神兵,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暗喜:“哈哈!我也不能落後於人。”便喚出蚩尤旗子懸於身後,撥動手指,長嘯一聲“吒”,硬生生的將鼓聲蓋過了,震得房頂瓦索俱裂,燈籠裏的火燭齊齊的暗了下來,待他嘯聲止歇,燭光這才重明。陳天羽心中暗想:“這樣又有氣勢多了。”
便在此時,隻聽見幾聲狼嚎,四雙炯炯發光的眸子在從人群裏冒出。燈光一照,隻能見到幾張長滿灰毛的臉。
陳天羽道:“放狗咬人了?可別夾著尾巴跑啊!”
那四隻狼妖咬著牙,挺著四柄長矛齊向他的胸間刺去,陳天羽一躲,將槍挾住,左手舉刀一揮,四個狼頭齊齊落地。
陳天羽笑道:“若是畫皮女妖都是酒囊飯袋,便一起上吧!”他這樣說,自然是不願意獨鬥多人。
陳天羽臉色一變,邊舉刀亂擋邊往後退,看似空無一物,卻響了一片輕微的"叮叮"之聲。“哎呦”一聲,陳天羽趕緊的把手指伸進嘴裏吸出毒血,邊防著有人在偷襲。
忽聽得有人鬼森鬼氣笑道:“你口氣可是沒本事大。”
陳天羽尋聲而去,隻見一處房簷上獨獨立著一個紅衣怪人,饒有興趣的盯著他,那人長得本不難看,但眼裏直透著股殘忍,像貓盯著抓下的老鼠。那怪人見左手的手掌越來越是腫脹,道:“你已身中劇毒,還配我我出手料理你不成。
陳天羽心中暗笑:“誰料理誰還不知道呢!”知道他是蜈蚣精便譏諷:“油炸蜈蚣,可鮮美的很。”
那蜈蚣精也不生氣,手握著長劍慢慢的從房簷飄了下來,道:“這人血才是美味啊!你已經隻剩下不到半盞茶功夫的命,讓我少花點力氣如何?你也好少受些苦。”
陳天羽把左手縮進袖子裏,道:“半盞茶功夫,那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你。”話剛說往,他便舉起虎魄刀撲上去,還碰到他,那蜈蚣精袖裏紅光閃爍,陳天羽反應不及,就被一條巨蜈蚣的死死的勒住,咬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