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抬頭看看在樓上的三人,三人依然還是不緊不慢喝著酒,絲毫沒有動的意思。那三人戴著裝束打扮是一模一樣,都是穿著黑色鬥篷,帶著鬥笠,剛想開口。
陳天羽便說道:“不用叫了,他們是死人。”
紅英笑了笑道:“公子你真愛說笑,他們還好好的坐在那裏喝酒呢?”
陳天羽道:“眾人抬頭看,隻見那三人還是不緊不慢的喝著酒,都笑著站了起來,手上準備好亮出兵器。
公孫流水道:“他們是不是死人,我不知道,但他們手上的兵器陰煞之氣十足倒是真的。”
酒已經喝完了,三人站了起來,忽然張口長嘯,三人的嘯聲振蕩重疊,說不出來的尖刺,詭異,戾氣十足,隻聽得眾人心頭怦怦而跳,臉上變色。
陳天羽想起自己捕獸的經曆,心中暗想:“這是在示威?還是在呼引同伴?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撥動手指,大喝一聲:“吒!”那三人的嘯聲很快全被陳天羽呼嘯掩沒,眾人不約而同的身子一震,趕緊捂住雙耳,運功相抗。眾人冷汗直冒,心頭說不出的惶恐驚懼,覺得快魂飛破散一般。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雙方才停止長嘯,眾人這才緩緩收功,放下手指。柳綠、靈兒、小蓮 和 金江濤 "噗"的坐下,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其它人也是按著桌子才勉強站穩,但眼睛還是直盯著樓上三人,那三人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袁天機搭住靈兒和小蓮的肩膀,運起了內視功法,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兩個女娃子真不賴啊!居然沒留下暗傷。”
孫愛命有氣無力敲了陳天羽一下頭,罵道:“你想害死我們啊?你要是真出全力,他們還沒打我們,我們就死了。”
陳天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此招不是鎮邪用的嗎?他們三個叫得那麼難聽,肯定是邪門歪道,再說我也沒想過真出力,隻是想讓他們知道厲害,挫挫他們的銳氣而已,哪知道你們會怕成這樣?”
嬌水月目光逼視陳天羽,道:“我道基雖深,但歸根究底是妖怪,終究處在你這招克製之下,你這聲對我總是有害的,下次可莫如此。”
孫愛命歎了口氣,道:“這招一開始確實隻是鎮邪的,但隨著功力加深,說不定隨口一吼,連仙家魂魄都能震傷。仙家修行不易,要是不小心誤傷別人也不好,下次用可要謹慎再謹慎。”
陳天羽連忙應是,心中暗想:“水月說話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大夫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還真得很像我爹啊!”
公孫流水心中暗笑:“這姑娘也真是,想讓別人多關心你,卻不懂和和氣氣的說,不過那傻小子也真是塊木頭。”
突然間,在樓上的那三人化作綠氣,往坐在椅子上的柳綠等人襲來,
陳天羽迅速打開黑扇,那黑扇化作一麵旗子立在了眾人麵前,三道綠氣掉落在離旗子遠處的角落,重新化作人,眼裏發出怨毒的光芒盯著陳天羽,卻不敢上前一步。
這時眾人才有機會看清鬥笠下的臉到底長什麼模樣,隻見這三人俱是三十多歲出頭,長得劍眉虎目,若不是白眼珠上居然布滿了綠色的血絲, 那便活脫脫的男兒鐵漢,更奇怪的是左麵一人臉上刻著“七”字,中間一人刻著“六”,右邊一人刻著“八”,在臉上刻字,難道他們還會是久經訓練的軍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