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瀧芫和晏溪準備回去的時候,走到狀元府附近,確實看見狀元府門外的牆上貼著招人的啟示,而且是寫明了為了狀元夫人招人,但是也寫明了是狀元本人親自麵試這個人是否可以來照顧夫人。
冷瀧芫看見這樣的信息,不禁心裏嘲笑:邱傑,到底你就是這樣一個疼老婆的人呢還是這樣擺出來作為宰相看呢,早晚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溪哥哥,我們走吧,他要親自麵試,我看我們還是等下一個機會吧。”
“讓盈兒自己去麵試就好,怎麼,你信不過盈兒,還害怕盈兒過不了他邱傑的眼。”
晏溪的話一下子彈到冷瀧芫緊繃的弦上,對啊,是胡盈去麵試,為什麼冷瀧芫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會被邱傑認出來,又不是她去麵試,更何況,就算被認出來又怎麼樣!
“溪哥哥說的對,是我多慮了,明天帶盈兒一起來看看吧。”
“我帶她來就好了,你想留在穀中就留在穀中,你想四處走走,就到剛剛的茶樓等我。”
“我跟你們一起來,在茶樓等你。”
晏溪看向冷瀧芫,說:“我們回去吧。”
“恩。”
晏溪看著冷瀧芫的樣子,溫文爾雅,讓冷瀧芫如沐春風,冷瀧芫喜歡和晏溪在一起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來的太不是時候,冷瀧芫完全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份感覺,甚至連冷瀧芫自己都不知道,在晏溪溫文爾雅看著她的時候,她內心的平靜。
第二天,晏溪裝扮成老頭子的樣子,拄著拐杖,帶著胡盈出現在狀元府門口,順利地敲開了狀元府的大門,因為是狀元親自挑選下人,他們才有幸跟著門衛穿過大門,直接走到邱傑麵前。
走到邱傑麵前,按理晏溪應該帶著胡盈下跪,但是要在邱傑麵前下跪,晏溪做不到!晏溪拄著拐杖,裝著腿腳不便,走路顫顫巍巍,做出一副沒辦法下跪的樣子,對邱傑拱手道:“草民參見大人。”
胡盈唯唯諾諾的樣子躲在晏溪後麵,晏溪行禮之後,胡盈卻不得不下跪,聲音也是一副怯懦的樣子:“民女參見大人。”
邱傑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晏溪不下跪讓他心裏很是不舒服,不過看晏溪連抱拳行禮,拐杖都離不開地麵,也就作罷了,但是語氣中明顯就是不想收這個女子。
“兩位可知道,我麵試要的是能侍候夫人的人,夫人現在身子不便,需要特別細心照顧,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怎麼也敢來麵試?”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家裏隻有這一個女子,大事小事都由她操勞,做事穩妥才敢來大人府上找事做,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敢來大人府上找事做。”晏溪裝成沙啞老成的聲音跟邱傑說話。
“哦?怎麼個萬不得已?”
“回稟大人,家裏隻有草民和老妻兩個人,老妻現在臥床不起,草民兩個人也都種不了地,要是把盈兒也留在家裏,一家三口就隻能等著餓死了。”
“盈兒?”邱傑若有所思:“把頭抬起來我看看。”
胡盈聽話的抬起頭,眼睛低垂,一副怯懦的樣子。
也許隻是因為看見胡盈麵貌那一瞬間,邱傑便已經決定留下胡盈。
“好,留下可以,不過一旦做事不利,就不要怪我攆人了。”
“謝大人!”晏溪還裝出一副激動到咳嗽幾聲的樣子,然後對著胡盈交代:“盈兒,你在大人府上一定要好好侍候,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有什麼做不來的事,就給爹爹帶個消息,爹爹告訴你怎麼做。”
“是,爹爹,你放心,盈兒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這次胡盈柔柔弱弱的聲音,簡直是柔到了邱傑的心裏。
“盈兒有什麼不會,就問府裏的嬤嬤。來人呐——”邱傑一聲吆喝,身邊的管家很有眼色的端出來一個盤子,上麵是一紙契約書和一錠銀子。
“契約是一年,簽了這個契約你就可以拿著銀子走人了。”
“大人,草民和盈兒都不識字,這契約……”晏溪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你畫個押就可以拿銀子走人了。”
“謝大人!”
晏溪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拿了銀子,小心翼翼走出狀元府,拐進一個拐角,確定沒人,晏溪瞬間閃身進入一個無人小巷,換上之前放在這裏的衣服,撕掉假胡子,收拾起淩亂的頭發,雖然弄白了的那部分頭發暫時變不會來,可是誰也看不出來現在的晏溪和剛剛那個老頭是同一個人了。
晏溪拿著那包衣服去找冷瀧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