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說也有一萬人吧!梁信看著疾馳而去的隊伍心中想道。轟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響徹天際!
為首一名士兵走到梁信跟前諂媚的說道:“少主,我們上馬回隴西吧”
梁信點了點頭,小臉略有牽掛的開口道:“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
幾名士卒立刻討好的道:“有話您吩咐就是了,小的一定照辦”
梁信點點頭,默不作聲的走到屍堆之中,強忍著濃厚的血腥味和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的惡心感。一具一具屍體的翻看著,他想找到自己父母跟哥哥的遺體。不論如何,他們也是自己在這世上賦予自己生命,血脈相連的親人。
梁信等人不過片刻就在破舊的房屋前找到了父母的屍體,雖然已經看不出人樣,但稍微能從麵部衣著看出是自己的父母。但是遲遲找不到哥哥的屍體。
梁信突然想起那口枯井,跑到井邊,牛大的屍體果然在這。腦海中又想起哥哥那句話,幾度落淚。
“幫我埋了他們吧”梁信心力憔悴的對幾名士卒說道。幾名士卒立刻心領回神的挖好了坑將屍體埋好。梁信看著堆起的小土堆,眼神越發的堅強,陰冷。
梁信心中暗暗發誓,既然來了這裏,那麼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值得我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猛然站起身,眼神不再迷茫,堅定的對幾名士卒說道:走,回隴西!”
幾名士卒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的梁信有點詫異,心中都止不住的反問,這真是個四歲的孩童?為何眼神竟如此堅毅!
這就是亂世嗎?梁信在馬上回頭望了一眼村落,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一定要終結這個亂世!......
次日,涼州隴西郡。
一座精致的府邸之中,後院站著兩人,正是董卓與梁信。董卓昨夜便趕回了隴西,渾身浴血,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梁信不用多問便知道董卓打了一場勝仗。歇息了一夜之後,清晨董卓便將梁信帶來後院。
“吾兒,你可有表字?”董卓問道。
梁信思索一番,搖了搖頭。以往家中都是粗人,何來表字。難不成我表字牛二?
董卓見狀開口道:“既然如此,我為你賜一表字,恒翼如何,意欲有恒心便可展翅遨遊天際。”
梁信聞言,開口道:“多謝義父賜字。”
“哈哈,恒翼,既然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再過悲傷了,到了此地你就好生學藝,他日行俠仗義或是報效朝廷都隨你而行”董卓笑道。
董卓轉念一想,又開口道:“你是想習武還是習文啊”
“武!”梁信毫不思索的開口說道。
董卓滿意的點點頭,身為西涼人常年與鮮卑、羌人和匈奴作戰,導致民風彪悍,都是腦袋放在腰上過日子的主,梁信能更喜歡舞槍弄棒而不是舞文弄墨也讓董卓更為滿意。
董卓本還想開口,屋外闖進一人,直奔庭院內,見到董卓後立刻單膝跪地道:“報,董將軍,鮮卑人入塞與羌人聯合進犯我軍邊界,朝廷封張奐為護匈奴中郎將,負責平定幽州、並州、涼州三地塞外各族。下令讓眾位將軍立刻動身”
董卓聞言立刻起身道:“恒翼,義父要去前線作戰了,你自己好生練武。”
“義父保重,祝您凱旋而歸!”梁信關切道。董卓聞言大笑,吩咐了幾句便出了庭院。
董卓離開後,梁信正午後便見到了董卓吩咐而來教導自己武藝的武師。
一名二十來歲出頭的男子,男子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頗有猛將之風。
男子走到梁信跟前抱拳道:“關西華雄,董將軍吩咐日後由我教導公子你習武。”
梁信聞言大驚!華雄!據梁信記憶中,華雄早年隨董卓征戰塞外,武藝超群,在十八路聯軍討伐董卓時更是在汜水關連挑幾員聯軍大將,而最大的遺憾也是在汜水關成了關羽的墊腳石,溫酒斬華雄足以歎息此人的一生!
此刻的華雄卻年輕力盛,恐怕是因為剛加入董卓帳下不得重用才被董卓調來教導梁信武藝。
華雄此刻見梁信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以為是自己長相嚇到了梁信,心中一慌生怕嚇到梁信遭董卓怪罪,連忙說道:“公子不要驚慌,我隻是長相彪悍,其實我很善良的!”說完臉上還擠出一個“比較”和善的笑容。
梁信本還在思索,見華雄誇張的表情著實讓梁信一驚,梁信略一思索心中便明了。“華叔叔不必擔心,我剛才隻是思索一些事情罷了。”梁信微笑說到。
華雄聞言略感吃驚,一個區區四歲的孩童說話竟然如此成熟,想到剛才自己表現自覺好笑,不由望著梁信大笑出聲。
梁信也微笑看著大笑的華雄,這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子也不招人討厭嘛。
一大一小,在庭院中矗立相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