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很暗,即便隔得近也看不清齊帆受傷的具體情形,“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
下一秒,那人直接把齊帆按到了牆壁上,“我看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又把刀子比劃到了齊帆臉上,隻聽到齊帆不斷地發出抽氣聲。
刀子就抵在他臉上,他想叫又不敢大聲叫。
天知道這種時候她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忽然,她的餘光瞟到路口好像有光影閃過,連想都沒想,她衝口而出,“救命啊……救命!”
“臭娘們,你還敢喊……”
跟著白光一晃,她本能的往另一邊閃避,什麼都沒看清,隻感覺左邊臉上一涼,跟著就是一陣火辣辣,好像連耳朵都瞬間發了麻。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聽到外麵有人在喊,那兩人到底收了手,“小白臉,算你小子今天走運,回去給雷戰帶一句話,就算他有膽子賣我們老大的貨,也沒命花這個錢!”
“走!”
等那兩個人剛一走遠,齊帆連忙問,“你沒事吧!”
“對不起,連累你了。”
她臉上辣疼,精神上也還沒緩過來,一時之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齊帆從地上撿起她的包,拉著她就走,“走,我送你去醫院,你長得這麼好看,萬一毀容了,我就更內疚了!”
之後又是一陣連走帶跑,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叫什麼事!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兒,我們遇到搶劫的了,受了傷,趕著去醫院包紮。”見的士司機不停地從後視鏡裏看他們,齊帆主動解釋。
路上哪兒哪兒都堵,的士司機七彎八繞,又是抄近路,竟然半個小時之內就把他們送到了省中醫,無巧不巧的,接診醫生正是夏翊。
也是到了醫院,她才看清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斑斑,很是有些觸目驚心。
夏翊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問:“怎麼回事?”
齊帆還是說,“遇到搶劫的了。”
夏翊看她一眼,“輕微劃傷,有出血,表示已經傷及真皮,目測傷口長度3厘米,最深處接近5毫米,不包括耳廓。”
“有必要縫合兩針,不能保證不會留疤。”
顏梓熬著疼,不說話。
夏翊問,“確定一下,是用什麼東西劃傷的?”
她說,“刀。”
“建議打一針破傷風。”
這時候,旁邊縫針的齊帆突然說了一句,“醫生,我是HIV感染者。”
夏翊立即從她臉上移開了目光去看齊帆,“什麼意思?”
“那把刀先傷了我,再傷的她。”齊帆的聲音明顯低了。
“中間間隔時間多久?”夏翊問。
“他們先拿刀劃傷了我的胳膊,之後一直拿刀抵在我臉上,顏顏剛喊了一聲救命,就被劃了一刀……”
這一刻,顏梓實在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五雷轟頂,如遭雷擊,晴天霹靂?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之後她就一直在一種懵圈的狀態中,夏翊幫她做了常規消毒,縫針,打了破傷風針,還增加了一種專門針對HIV病毒的消毒處理。
最後,夏翊用一種聽起來格外穩定人心的聲音說,“目前能做的都做了,六周以後過來抽血做抗體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