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真的張不開這個嘴!
羅棠爸爸安排的鍾點工從今天開始就不過來了,是她主動提的。她的傷已經好了,羅棠的腳也會慢慢好起來,兩個女人家,還要專門請一個鍾點工到家裏來做飯,實在不像樣子。
何況,以她們目前這種情形,也不是能消費得起鍾點工的階層。
當時羅棠說,“那你趕緊買菜譜,學做飯。”
她哪裏有那麼好說話,“要學也是兩個人一起學,你一三五,我二四六,星期天我們下館子。”
羅棠不依,“那就鍾點工吧,反正花的是我爸的錢。”
她拿話堵她,“老羅,咱們可都是奔三的人了,能自力更生了嗎?你也不怕你爸的老婆笑話!”
最後羅棠拗不過她,鍾點工是回了,至於怎麼吃晚飯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到進一步的解決。
顏梓去常去的那家餐館吃了飯之後回家,剛準備過馬路就看到了小區大門口的一人一車,正是翟霖書和他的那輛黑色輝騰,就在老位置。
其實這個小區大門是後期擴展修整出來的,今年五月份才竣工,反而算是新門,一直也不算是整個小區車輛進出來往最多的一個入口,倒更像是一個偏安靜的側門,平時來往進出的居民也不多。她也是最近才習慣了走這邊,如果是易寧楓開車的話,一般都是走南門,離地下車庫近。
顏梓從人行道上退回來,在馬路邊上站了一會兒,然後繞遠路從南門進了小區。
直到她出了電梯,從包裏摸出鑰匙開門,她的手機都沒有響。翟霖書沒有給她打電話,也許,他站一會兒就會走吧!
回家之後她先洗衣服,洗完了衣服之後又打算動手搞衛生,但家裏根本也不髒,畢竟鍾點工今天開始才沒有過來。
羅棠一直說要撤了側臥裏的那張床,說看著就心煩,不吉利。因為那張床以前一直是易寧楓睡的。她之前已經換了幹淨的床單被套,這會兒沒事做,幹脆就去把床上的東西都撤了吧!反正遲早也是要清理掉的。
也就是在她掀頭層床墊的時候,這房子的房產證和易寧楓當初購買車子的相關發票,還有一本存折,一起從裏頭掉了出來。
易寧楓竟然偷偷存了五萬塊?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易寧楓的工資卡就交給了黃慧娟,這是她主動提出來的。既然黃慧娟一直擔心他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和妹妹,那她就做這個高姿態又何妨。
當然,易寧楓也沒有真的完全把錢全都交給黃慧娟,黃慧娟拿走了他的銀行卡之後沒多久,他就給了公司另一個新的賬號,但他每個月還是會往黃慧娟手裏的那張卡上存錢。
但是她並沒有冤枉易寧楓,當初買這套房子,易寧楓的確一分錢都沒有出。
錢是她一個人出的,但這些錢都是白聘婷的。從初一到大學畢業,白聘婷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和學費,到最後竟然還剩下三十幾萬。她記得最多的一次,白聘婷一次性往她卡上彙了十萬。
但其實,她從高一開始就嚐試給一些雜誌畫插畫,雖然一開始收入並不固定,但最起碼,她證明了自己並不是脫離了白聘婷就會活活餓死。
當初,她就是用這三十幾萬,支付了這套房子的首付款,給易寧楓買了一輛十萬左右的代步車。
之後每個月還貸款也一直是從她工資卡上劃出去,春熙路那套房子的租金,基本上是直接彙給易寧霜當生活費了。
易寧楓每個月都要往黃慧娟手裏的那張卡上存錢,還要負責家裏的日常開銷,雖然她從來沒有關注過他的收入,但她也實在想不到,他竟然另外還有五萬塊的存款。
看著存折上的一筆筆數字,顏梓一時說不清楚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當她看到賬號旁邊用黑色水筆寫著的六個數字,心裏頭更是一陣難言的動蕩。
易寧楓用她的生日做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