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不介意多跟她約幾次會
不等羅棠再開口，霍佩玖已經掛斷了電話，又轉頭看她，“為了避免她尷尬地給自己找理由，不如我直接掛斷。”
顏梓一臉複雜地盯著霍佩玖，默不做聲。
霍佩玖也看著她，眸底似有碎星子一般的光芒，“你希望我答應她？”
這種情況之下，她實在是有口難言。
想不到霍佩玖卻是說：“小葉，你先去取錢，回來之後打電話給羅小姐，告訴她，十分鍾之後到她樓下。”
“好的。霍總。”
幾乎是在小葉下車的第一時間，顏梓伸手拉車門準備下車，卻被霍佩玖一把拽了回來，她心裏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車內燈光黝黯，霍佩玖的一雙眼睛亮得駭人，“我從來沒有追過女人，也沒有談過戀愛，如果你不介意我從羅棠那裏學了經驗之後再來追你，我不介意多跟她約幾次會。”
顏梓掙左右脫不開他的手，愈加心浮氣躁，“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霍佩玖隻管看著她：“字麵意思。”
“你既然對羅棠沒意思，就直接拒絕她，這樣耍人，道德嗎？”她冷眼盯著他的手，“放開，我要下車。”
“你堅持要下車也可以。”他很快又說：“反正我也要接了羅棠一起過去！”
這下顏梓徹底火了，“霍佩玖，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拒絕翟霖書？”見她不說話，霍佩玖問：“是因為明昊？”
所以，連他也查過她？所以，他一開口就讓小葉去取現金，因為他根本就知道她在鄉下有什麼牽掛？
還是，他看過雲蔓電腦裏的就診記錄？
顏梓心下震蕩，不由得挑眼看他，“是的，就算翟霖書再有明昊當年翩翩白衣少年郎的氣質，他也不是明昊。”
也許是她的錯覺，總以為霍佩玖那張波瀾不興的臉上好像閃過了一絲裂紋，略微下沉的唇角似有一股無形的張力，“翟霖書不行，不表示我也做不到。”
“至少，我已經得到了你的人！”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顏梓更覺得無地自容了，“霍佩玖，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你該不會因為那是我的第一次，打算負什麼責任吧？我對酒精免疫，千倍不醉，所以我從頭到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末了，她虛晃一笑，“睡了一覺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
霍佩玖反複看著她，握著她胳膊的手雖然沒有放開，但分明鬆了幾分力道，其實連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趁機再度甩開他的手，奪門而去。
是他緊抿的嘴角仿似落寞的弧度，還是他漸漸暈染上三分迷惘的一雙深眸，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定力捆縛住了，明知道該走，卻動彈不得。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跟她說什麼，她也重蓄了力氣準確掙脫他的時候，他一開口卻是說，“我酒量差，最弱的一次，喝了三杯就醉了，重點是那天晚上也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是你要對我負責！”
他的語氣瞬間變了，所謂的畫風突變，“三十二年的清白，怎麼不值得我認真？”
“你……”顏梓頓時說不下去，但又不肯輕易輸了氣勢，“你怎麼證明？”
霍佩玖神色如常，但落在顏梓眼裏，卻總覺得有一種不合時宜，或者說不搭調，“這種事，難道誰還會比我本人更清楚嗎？”
說完未落，他突然往懷裏一收手，變故之間，她匆忙拿另一隻手抵住了他，“你想幹什麼？”
霍佩玖略一側身，竟然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一陣溫熱的濡濕感傳來，她下意識地往後躲，卻被他另一隻手牢牢托住了後背，而他的唇卻似在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便滾燙了起來，她越掙紮，他越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