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進士,這焦糖芋泥我和宋老板都是嚐過的,確實很不錯。”許慎也替方攸寧說了一句。這裏坐著的幾個人都是戶縣有名的人物,把他們請到這裏吃飯是為了什麼,他怎麼會猜不出來。
宋簡緊跟著點了點頭,“好是好。不過鑒於我也是食坊的老板之一,就不在你們麵前自誇了。”
“宋公子謙虛了。”一位年輕的嘉賓發出了疑問,“傳聞說西山居的燒仙草也是出自方老板之手?此事當真?”
此人出自趙氏拍賣行,是老板趙實唯一的兒子趙弈鳴。他今年約有二十四五的年紀,五官平平無奇,但身上自帶著一股讀書人的氣質,書卷氣濃厚。
“這燒仙草,一開始是攸寧做好了之後放在西山居寄賣的,後來被西山居學了去,她便沒有繼續給他們做了。”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宋簡把燒仙草事件的始末都交代了出來,以免得日後有人說他們家的不是。
“這事我可以證明。”許慎附和著說道,“趙兄你不妨看看樓下的甜品類目,方老板還不需要在這件事情上造假。”怕他們誤會,他並沒有像平常那般喊方攸寧。
“原來如此。”趙奕鳴這才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他原以為外界的傳聞做不得數,堂堂西山居怎會需要盜取他人的吃食來盈利。可如今連許慎都這麼說了,他不信都不行了。
在座的人都對方攸寧其人很是好奇,一聊起她來,氣氛相當熱烈。
“淇奧哥哥,你也喜歡方攸寧嗎?”蘇湄聽著這些人對如何如何地誇獎方攸寧,心裏始終憋著一股氣。想她堂堂相府千金,何時受人冷落過?
周淇奧聽她這麼說,不自覺地就皺了皺眉頭,“看來你還是很不喜歡她,這個問題你可不止問過一次。”
“你又這樣說我,那我不問就是了。”蘇湄當即閉上了嘴巴,她隻是一時氣不過,才會脫口而出這些話。她不是不知道淇奧哥哥的脾性,但她就是看不慣方攸寧這個人。
宋簡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愣是沒憋住臉上的笑。被周淇奧斜睨了一眼後,他才收斂了一些。
此時,菜品已經陸陸續續地被服務員送了上來,卻遲遲不見方攸寧的影子。
“這菜都要上齊了吧?你們方老板怎麼還不上來?”許三兩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抓著正在調整菜品位置的秦三娘問了一句。
“小老板這就要上來了,請您稍等片刻。”秦三娘耐著性子回答道。先前她去後廚拿菜的時候,方攸寧正在做最後一道荷蘭豆炒堅果,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差不多該來了。
聞言,許三兩也沒再說什麼,反而問起了宋簡,“宋老板,這話說回來,您是怎麼和攸寧認識的?”他對方攸寧很是喜歡,一口一個攸寧叫的,比叫許慎都要親切得多。
“不瞞您說,就是在西山居門口見著的。譬如燒仙草這般新奇的東西,我也是不曾見過的。我當時心想,這人對美食這麼有見地,不如請她來當我的私廚。”宋簡說完很是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