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和牛奶的味道在空氣中慢慢交融,混合出了一種濃鬱的香甜味道,讓人的心情都跟著變好了起來。
“這就好了?”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郭大廚一臉吃驚地看著方攸寧,不太明白這個焦糖芋泥有何特別之處。別說他沒見過世麵,這不就是一層糯米,一層豬油白糖炒芋泥嗎?
“沒呢,這就開始做焦糖。”方攸寧抽空看了一眼郭大廚,別有深意地搖了搖頭,“這道甜品不難做,郭大廚你有心的話看一遍也就會了。當然我也沒想過要避開你,這就和燒仙草一樣,不過就是一道甜品,西山居當真想要的話,就是把它拿了又能怎麼樣呢?”
“郭大廚,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方攸寧總算是把心裏的話吐了出來,她心情頗佳地開始起鍋下白糖。
這一番話聽得郭大廚麵紅耳赤,他是多少知道一些方攸寧和西山居的交易的。至於後來為什麼出了岔子,這個中緣由,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眼下又被方攸寧這麼說,他還真不好意思去做這道焦糖芋泥。但究其根本的話,這其實也不關他的事,他一個做廚子的,自然是上頭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方攸寧覺得說得差不多了,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她把白糖在鍋裏均勻地分散開來,用中火加熱。這個時候的糖會從邊緣開始慢慢變得焦黃,她就得不停地把糖往中間引去。
然後轉小火熬製,等到糖稀的顏色逐漸變深至到一種飽和的琥珀色,並且變得粘稠後,她才將糖液倒入芋泥上麵,使之形成一層薄薄的幹焦糖。
因為這個世界隻有原始的爐灶,不能控製火候。好在幫工小哥願意幫忙,否則等前前後後地忙活一趟,估計就把真的把焦糖給燒焦了。
這個所謂的焦糖,顧名思義就是焦一些的糖。判定焦糖的好壞要從顏色和氣味上來看。它應該處於要糊不糊的狀態,顏色是漂亮的琥珀棕色。
方攸寧隻做了兩碗焦糖芋泥,但是她另外又拿了個盤子,裝上糯米和芋泥後,在麵上也覆蓋了一層焦糖。她把一切收拾妥當後,禮貌地回頭問道:“郭大廚,您要嚐嚐嗎?”
芋泥和糯米都有剩餘,怕郭大廚拒絕,方攸寧特意拿了個小碗把芋泥和糯米充分攪拌均勻了之後,貼心地把碗送到了他麵前,“之所以加糯米呢,是想中和下芋泥的甜味,吃起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膩。您可能不喜歡太甜的,這碗沒加焦糖,您先試試看。”
郭大廚沒好意思不接,他低頭舀了一勺的芋泥送入口裏,馬上就被這淡淡的香甜味所折服,“你到底是怎麼想出這個新奇的吃食的?很好吃。”他細細品味著口中的味道,眼珠子隨之不停地轉動著,臉上寫滿了愉悅與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