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攸寧。”恰好這個時候周淇奧走了過來，算是替宋簡解了圍。
方攸寧還沒聽過周淇奧叫她的名字，這會兒意外地很受用。
“瞧瞧，咱們小周還是這麼俊。大娘要是再年輕上幾十歲，一定哭著喊著要嫁給你。”王大娘的少女心在看到周淇奧的時候完全被打開了，惹得在場的人笑個不停。
周淇奧縱然性子再冷漠，也是會尷尬的。偏他生的白，臉頰一紅便格外地顯眼。
好在此時距離她們的住處也不遠了，方攸寧好心地把大娘拉到了裏頭，“行了，我先帶幹娘進去休息，一會出去找你們。”
“好咧。”宋簡點了點頭，應了她一聲後才轉身去了書房。
周淇奧跟他並肩走著，沒走幾步就聽他大笑道：“哈哈哈，淇奧沒想到你還真是老少通吃啊。”
“總比你不受人待見好。”周淇奧極為冷淡地瞥了宋簡一眼，“前些天的事兒，你這就忘了？”
“……”宋簡對李達興的小女兒有陰影是真。他決定不跟周淇奧一般計較，免得到頭來受傷的都是他自己。
約莫過了一刻鍾後，方攸寧才現身書房。她難得地換上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墨發也被丫鬟精心梳理過一番，顯得愈發地清麗動人。
“都安頓好了？有什麼缺的我再讓人買。”宋簡見著這樣的方攸寧，愈發覺得順眼。緊跟著便關心起了她的日常起居，這一擲千金的性子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方攸寧搖了搖頭，“我那什麼也不缺，就是那兩個丫鬟我瞧著鬧心，我換件衣裳吧，還非要給我梳頭發。”
“哪有人會嫌丫鬟煩的，你怕是有史以來頭一個吧。”宋簡看方攸寧緊皺著眉頭，忍不住又是一笑。
“……”這大概是現代人與古代人之間的一道鴻溝。方攸寧幹脆不與宋簡一番見識。
不等她開口，就聽一直沉默的周淇奧問道：“西山居的事，你聽說了嗎？”
“西山居又出什麼事了？”方攸寧驚訝地問道。這西山居換了個老板後，畫風著實有些不大對勁。
“還是燒仙草那件事，說是以後初一、十五不限量供應。”宋簡冷哼了一聲，“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個樣子，真要是把口碑折騰沒了，還賣個什麼勁兒。”
方攸寧聞言也跟著點了點頭，“難得你這麼有見解。”這事其實有些玄乎，按說王盟為了自家的口碑，也不可能任由廚房把那樣的半成品拿出去賣。莫非這背後，當真有什麼貓膩？
“……”宋簡沒敢吭聲。這是在報仇吧，一定是在報仇吧。
“對了，許慎不是去查西山居了，有什麼消息嗎？”方攸寧沒再多說，反而問起了正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周淇奧抬頭看了方攸寧一眼，“這西山居確實是被翟家的人接手的，但也的確不是翟一鳴。”
待他說完，宋簡接著便插話道：“我一早就說，翟一鳴哪裏會那麼蠢，八成就是哪個旁係的敗家子在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