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清傷的很重,箭的力道十分的足,入肉將近兩寸,萬幸的是每一回在城西校場,一旦有重要的人來此騎馬射箭,必然會隨行一個太醫過來,畢竟在校場之中,又是這樣大動作的活動,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創傷,有太醫隨行,也能及時治療。而今日隨行隊伍中,將好就跟了一位太醫,當太醫滿頭大汗的背著一個醫藥箱子在長公主無比恐怖的神情之下之下匆匆趕來之時,唐一清胸口已經染了一片暗色的鮮血。
在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唐亦清被送到了公主府,一連三天,長公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著唐亦清,在意外發生之後,長公主一怒之下揚言要將陸錦收押,而這件事情在眾人看來,不過是一件純粹的意外。
當時,皇帝神情嚴肅的叫人來檢查了一番失常的羽箭,得到的結果,是這羽箭的確是從戰車上飛過來,原本箭頭包著白布,但是這一隻有點鬆了,上頭還沾染了萬年紅,不會有錯。
剛剛才要嘉獎陸錦,此番就出了這樣的。根據角度,判定的結果是從李元然的那個戰車射過來的羽箭。李元然的戰車做的很不走心,又全都是打著克製傅承宣的戰車來得,得知這個結果後,李元然兩股戰戰的跪著,連帶著他一個陣營的學生都沒了剛才的氣魄。
這是弑君之罪,沒人能擔待的起!
長公主仿佛是瘋了一般,紅著眼睛,一定要辦了陸錦。如果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唐亦清,她當真會親自來。
率先送走了長公主和唐亦清,皇帝虞衡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徹查。
陸錦是傅家的媳婦,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傅承宣第一個站出來。
“皇上,這件事情純粹隻是一個意外!學生們從未接觸兵器鑄造,在過程中難免生疏,夫子隻有一個人,要讓她一個人兼顧四營,還不能偏心,不能過於透露和指導,這原本就是十分困哪之事!如果皇上一定要責怪,就請責怪承宣。方才承宣的戰車似乎是撞到了李元然的戰車。戰車的構造都是大家自己設計,覺不排除因為意外的碰撞而是機括失靈的結果。”
看到兒子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傅時旋沉著臉走了出來。
傅時旋的地位,絕不比驃騎大將軍要低,他一拜,道:“皇上。阿錦身為臣的兒媳,本就過於年輕。這些日子為了準備這些事情,阿錦的疲憊臣都看在眼中,她終究是一女子,要做到處處兼顧,未免有些困難。阿錦的辛苦,臣等都看咱眼中,如果長公主一定要一命賠一命,臣願意承擔。”
陸錦和傅承宣倏地望向父親,陸錦眼中微微有動容。陸姑姑急切的看著傅時旋,忽然鬥著膽子上前跪下:“皇上!阿錦是民婦的侄女,她向來認真,若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必然不會出什麼大錯!傅將軍又何錯之有呢!?怪隻怪民婦!是民婦這些日子身體不適,讓阿錦操心照顧,如果皇上要怪阿錦的大意致使意外發生,就請責罰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