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宣退後幾步,目光沉沉的看著爹娘,冷冷道:“我沒有感情用事,我了解阿錦,她不會是有所企圖的人!爹,娘,你們別再這樣了。”
傅夫人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傅時旋卻冷笑一聲,道:“不要這樣?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娘之所以這樣做,恰恰也是因為她相信阿錦不會做什麼有損大陳,有損傅家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相信阿錦,就應當坦然的接受一切。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傅承宣也笑了:“相信?是相信……還是不希望?明明不相信,明明還在一味的求證,你們隻是不希望而已,並不代表你們相信!爹,娘,兒子今日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倘若阿錦真的做了什麼,兒子一定不會視若無睹袖手旁觀,可是如果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無中生有,聽信皇帝一麵之詞,兒子可能就要不孝了。”
“你!”傅時旋動了怒,傅夫人下意識的拉住傅時旋。
傅承宣已經轉身離開:“我去國子監了。”
話分兩頭,另一邊,陸錦在馬車的護送下,來到了大公主的府中。大公主府中早已經是熱鬧非凡。可是陸錦並不擅長再這樣的場合八麵玲瓏,無論是哪個學生的夫人,甚至是母親來找她說話,她都是簡簡單單幾句回複。直到作為要在皇後生辰上作為賀禮獻上的鳳簪亮相之後,一群女人就再也沒辦法移開目光了。
不得不說,這鳳簪當真是新穎獨到,極為搶眼。如果說方才隻是大家有意說一些好聽的話來恭維,那麼此刻的鳳簪則是成了最真實的誇讚。陸錦由始至終神色平靜,十分淡然的坐在席間,直到這茶會結束,公主派人將客人送出去之後,陸錦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
宴席過後的公主府,似乎還沒能從那熱鬧的氛圍中緩過來。陸錦隨著大公主來到了後院,大公主坐下,她便立在一旁。
大公主今日茶水喝的有些多,這會兒婢女沒有奉茶,她看了陸錦一眼,冷冷道:“想清楚了嗎?”
銀心和阿寶消失的那天,陸錦已經早早的向大公主知會了一聲。人不見了,大公主必然有所察覺。隻是在那之後,大公主直接派人又將她請了去,兩人說了一番話。
陸錦抿著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想清楚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的太快,大公主竟然又看了她一眼:“真是讓人意外。我原以為,你這個人應當十分的有原則,難以撼動。難道,真的是因為出嫁之後,便一心隨了夫家?如今是不是隻想快些甩開所有的包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傅夫人?”
陸錦低垂著眼,聲音保持著平靜:“且不說我,公主的話又是否作數?是不是隻要阿錦辦好這件事情,公主不僅可以保阿錦沒事,更能從此放阿錦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