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伸手抱住了傅承宣,聲音帶上了睡衣:“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看你的表現。”
傅承宣沒有再說什麼,他抱著陸錦,也跟著閉上眼。
靜謐無聲的夜,兩人相擁而眠。
就在夜已過半,整個綏國公府到了最為冷清的時段,傅承宣的房間中傳來了一些動靜。傅承宣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從房間中出來。
他手上是一盞燈籠,他提著燈籠去到了院子裏的庫房。
庫房依舊是按照從前的規矩打掃著,就算裏麵的東西很少取用,也鮮少染塵。傅承宣來到一排箱子麵前,將箱子打開。
一堆畫卷中,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陸錦之前拿過的那一卷。上麵有著不同字跡的詩句。傅承宣仔仔細細的將畫卷看了一遍。最後悄悄的把畫放了回去。
隨後,他又走到另一隻箱子麵前,蹲下來一點一點的翻看著裏麵的東西。
木頭雕刻的玩意兒多種多樣,人偶,枝幹,還有許多的玉雕。這些東西都在普通不過。沒有什麼特別。如果一定要說特別,那必然是……手工特別的差,尤其是那幾個人偶,塑的連臉型都看不出來。
在庫房中待了一會兒,傅承宣就回到了房間睡下。
第二天,陸錦醒過來的時候,傅承宣早已經起床,梳洗完畢。
見到陸錦醒來,傅承宣笑了笑,轉身把熱水端進來,直接將阿寶和銀心的所有事情都包攬了。陸錦看著這個精神煥發,全無惺忪睡意的男人,忽然就響起了剛剛和傅承宣成親之時,他每日可怕的起床氣。
“這些是……”陸錦看著衣櫃裏煥然一新的內容,不解的望向傅承宣。
彼時,傅承宣正在收拾陸錦和自己今日需要的書籍筆記,聽到陸錦打開衣櫃的疑惑之聲,幾乎頭也不回的解釋:“這都什麼季節了,你那些單薄的以上還能穿麼。這些都是新做的,昨天都送來了,快換上吧。”
陸錦看著手腳麻利,已經把出門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的傅承宣,疑惑道:“什麼時候換的?”她記得昨日都還沒換。
傅承宣終於看了她一眼,可是又很快收回目光:“剛剛。”出門之前,見陸錦還站在那裏,傅承宣第一次站在了時速的製高點,語氣低沉了些:“還站在那兒?要我親手幫你穿嗎?”
陸錦看著而今日這個有些不一樣的男人,難得的像個被訓斥的小媳婦一般,訥訥的點了點頭,重新麵向這一櫃子新衣服,取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