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宣眼眸一亮,躬身一拜:“遵旨——”
父子二人進宮來,似乎是指為了將陸錦發生意外的事情稟報一遍,殊不知等到二人剛剛離開,大公主便端著一碗湯水過來了。
按照後宮的規定,天子處理政事之地,後宮女眷都不得擅自入內,就連虞衡最喜愛的寵妃也是如此,可是大公主隨隨意意的進來,也沒有人敢攔著。
“我聽母後說,弟弟這兩日老毛病又犯了,姐姐沒什麼能為你做的,隻能偶有機會做一碗羹湯,還不曉得弟弟賞不賞臉。”大公主將湯水放在禦案上,笑意盈盈。
虞衡勾唇一笑,端著湯碗就喝了一大口,爽快的一抹嘴,笑容竟是十分的清俊明朗:“皇姐的手藝自然是無人能及,朕別的都能舍,皇姐這一口,不能舍!”
大公主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調!”
虞衡笑著看了看大公主,沒有再發話。倒是大公主,望著方才兩人離開的方向,忽然道:“傅家父子進宮,所為何事?”
虞衡微微挑眉。大公主從從容容:“他們這一家子,自大婚之後便鬧騰不休,弟弟也被鬧騰了好幾次了,莫非這一次又有什麼事情?”
虞衡倒也毫無隱瞞,將這父子二人說的話都告訴了大公主。大公主麵不改色的聽完,終於笑了笑:“原來這一次不是來鬧,是來請旨休息。”
虞衡目光深沉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姐姐信!?”
他問的,自然是傅承宣的那番話。
奈何大公主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上心,一臉的莫名:“這有什麼不可信的?人有旦夕禍福,半年前大梁城不也出了一悍匪麼。既然由此歹人,拿下就是了。”
虞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看著自己麵前的湯碗,聲音有些低沉:“姐姐說的是。這樣的歹人,需得一個不留的處置掉。”
大公主微微垂眼,神色不變。
而這一邊,當傅承宣急不可耐的衝回來的時候,銀心和傅夫人在園子裏布了躺椅,攙扶著陸錦坐下休息。
傅承宣一路過來,瞧見的時候險些跳起來,銀心抿著笑退開一邊的位置,連傅夫人都有些鄙視的看著過於激動緊張的兒子,說話有些酸溜溜的:“沒給你碰壞!好著呢!”
這話隻是個玩笑話,傅承宣看了自己親娘一眼,沒說什麼,隻是對陸錦蹙起眉頭:“方才我不過是信口一說,哪曉得你當真是半點不安分!你又跑出來做什麼?”
陸錦回答的十分從容:“屋裏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