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宣的聲音繼續響起:“裏麵一圈小翅膀後麵帶著的小尾巴數量,代表從上往下數的第幾個小孔,同理,外麵的一圈小翅膀後麵帶著的小尾巴數量,代表從下往上數的第幾個位置,是機關位置!如此一來,即便有六百多個小孔,那二十五個機關位置到底在哪裏,一目了然!”
傅承宣朗聲將最後的答案揭曉,令六堂弟子一片嘩然——
天惹!答案特麼的就在外麵啊!為毛我不知道為毛我不知道啊啊啊!被彈彈彈彈了一腦袋的“愚蠢紋”!
這個答案,顯然連虞意都不知道,他意外的看著傅承宣,而傅承宣也很快的感覺到了虞意的目光,回望過去的時候,仿佛在看一個失敗者!
闡述的已經足夠清楚了,轟天雷也不再是一個迷了,可是並不代表有些人就沒話說了。
蔡澤一直立身在側,將所有的事情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當眾人都沉浸在傅承宣解開謎題的恍然大悟中時,蔡澤冷清卻又溫潤的聲音傳來:“可是,臣也聽說昨日下學之後,有人瞧見綏國公府又派了人來取轟天雷。傅生說的的確有條有理,有自己的想法,但已是下學時刻,綏國公府來取轟天雷,又是所為何事?”
蔡澤話音剛落,左都禦史路雋上前一步,開口啟奏:“皇上,臣也以為,縱然傅生所言為實,但也不可避免他之所以能完成課業,也是因為與陸博士的夫妻關係才有此靈感。這對其他學生,未免有些不公平,加之蔡祭酒所說,傅生與陸博士,依舊有可疑之處。臣以為,未免此等事情再次發生,傅生與陸博士,還是要避嫌。”
原本被傅承宣扳回來的局勢,又被扳了回去。看來不解釋清楚為什麼他們下學之後還要回來取轟天雷,就沒辦法把這件事情捋清楚似的。
原本理直氣壯的傅承宣,這個時候忽然沉默下來,但是並非心虛慌張,像是再等什麼似的。
“皇上。”一直沉默的任由傅承宣說話的陸錦忽然開口,又把話題導向了自己最開始的問題:“方才臣婦要解釋,祭酒卻覺得應當將撇開個人,就事論事。然如今傅生已經將自己如何悟出此道理說清楚,蔡祭酒卻又繞了回去,以所謂的人證搬出疑惑,臣婦還是很好奇,蔡祭酒究竟是聽誰說,綏國公府在下學後又派人來取了轟天雷”
隆嘉帝聞言,對蔡澤道:“其實,朕也覺得傅生說的有條有理,答案已經在外頭,傅生與陸錦是夫妻,能率先發現這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蔡卿所言的目擊者,到底是何人?”
蔡澤恭敬一笑:“臣也是大致的了解了一番,應當是女舍的一個學生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