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古辭正在摸著牆上可能有的機關,點點頭,“是,常寺卿說這個楊澤是輕歌出事第二天被人高價聘來管理饒月閣的。”
“什麼人?”
“說來也怪,竟然連楊澤自己都不知道那個聘請自己的人是誰,隻是那天早晨醒來,桌子上就放著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和饒月閣管事一年期的合同。”
“十萬兩?!”
“是,十萬兩。出手闊綽,一年的薪金就是十萬兩,甚至對饒月閣的業績沒有任何要求,隻是要求別出亂子。”
“看來,那人是要棄了饒月閣了。”
軒轅古辭灼灼地看向錦棉,對錦棉這種洞察世事的靈活頭腦有些佩服,“是,看這意思那人是想等風平浪靜後就關掉饒月閣。”
“那這楊澤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雇的他就敢接這活?”
“十萬兩啊,他楊澤開始隻是個掌櫃,這些錢他十年也賺不來啊。再有,那人能半夜進他屋裏放好銀票和合同,他都毫不知情,那麼他若不答應也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沒了命。”
錦棉讚同地點了點頭,“那為什麼要找上楊澤呢?”
“常寺卿也查了楊澤的底細,這人非常老實可靠,在以前的東家那幹了十餘年,沒出過一量銀子的差錯。還有一點,這人重情重義,你看他對他那義弟你就看出來了。”
“而且這個楊澤估計背後還沒有任何背景。”
兩人此刻恰巧繞了整個屋子一圈彙合在一處,軒轅古辭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聰明的小腦袋,“看來你想到了,的確,楊澤這個人是十幾年前孤身一人來到京都的,沒有任何背景,隻有妻兒。”
“這樣的人滅起口來也很方便幹淨。”
“是,那我們要快些調查了。”
錦棉有些懊惱地蹲在地上,“可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真是的。”
軒轅古辭笑了笑,索性坐在了地上,“這樣的結果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沒事的,把你想到的跟我說一說。”
錦棉想了想,也挨著軒轅古辭坐了下來,“輕歌應該是識字的,而且很可能文化造詣還不低,你看他書架上的書都是一些古典的古詩詞,甚至還有好多關於常山一空的臨摹要記,這類的書若不是真的喜歡是看不下去的。”
“再有,我翻看了幾本,竟然都有標注,應該是輕歌的字跡。可是喜愛讀書的人的硯台竟然一絲墨跡都沒有,看來這屋子一定是被人打掃過,而且非常徹底。”
軒轅古辭讚同地微笑,“對,辦案的捕快雖也會搜查這屋子,但絕不會去洗硯台。”
“可是你說常寺卿從輕歌身上搜出一封信來,信上倒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但看墨跡應該是輕歌出門的時候寫的。”
“對,是的。長玉也證實了輕歌出門前曾寫過信件。”
“那麼,既然輕歌走之前還用過硯台。那就是說輕歌他們走之後就有人立即進屋來清理了。能在饒月閣來去自如的人恐怕隻有饒月閣內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