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棉與軒轅古辭在茶樓了聽了幾場戲,喝了了幾壺茶,磕了很多瓜子,終於要到酉時了,兩人起身準備離開。
可錦棉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軒轅古辭隻好許諾還會帶她來,今年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茶樓。
二人直奔了饒月閣,饒月閣在甜水巷的盡頭,是棟四層小樓,但麵積卻不小,前門開在甜水巷上,後門卻開在下一條街上。
饒月閣門麵氣派,看上去與一個裝修奢華的茶樓無異,但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它裏麵幹的是什麼營生。
錦棉以為這樣的地方裏麵一定裝修的糜爛奢華,戲文裏都說妓院裏就是那樣的,那裏的女人們衣著暴露,笑聲放蕩。
與客人們葷說葷笑,豔麗的手帕上都是濃重的脂粉氣,女人們賣力討好著各種男人,房門裏不時傳出各種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錦棉腦海裏的畫麵已經自動把所有女人都替換成男人,可一進饒月閣見到的情景卻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守在門口的小廝身著白色普通棉布衣服,幹淨的一塵不染,他們雖是在迎接客人但卻不卑不亢,不做任何諂媚嘴臉。
裏麵的裝修甚是考究,進門之後的蕭牆上竟然雕刻著竹子,但花紋細膩,生動形象,這樣的蕭牆錦棉從未見過。
轉過蕭牆隻見院子被望不到邊的白牆環護,牆邊種著楓樹,此時葉子火紅,煞是漂亮。
五間垂花門樓,六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正中抱廈上懸“饒月閣”匾額。
單看這一部分就已經是大氣輝煌,清秀雅致,完全不像是錦棉腦海中妓院該有的樣子。
錦棉用眼神示意軒轅古辭,“這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軒轅古辭用眼神回,“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啊。”
兩人來到大廳裏,立時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哥過來行禮並說道,“不知兩位客人是來喝茶還是聽曲?”
常道同跟軒轅古辭說過,這饒月閣幹的買賣雖然一般人都知道,但為了以防有初來乍到的冒失鬼不知情地闖進來,所以,一進門就會有侍從過來問清楚。
而且,為了見到層次高一些的小倌一般都是相熟的人引薦。於是,軒轅古辭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牌交到那侍從手上,“是韓公子引薦我們來的。”
那侍從接了手牌將二人引到大廳中的一張桌子剛坐下,招呼下人上了茶點之後恭敬說道,“請二位客人稍等片刻。”
錦棉開始打量起這屋裏的幾個人,這饒月閣裏的人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看門的小廝和這個侍從都是,那就是衣衫的顏色非常素。
看門的小廝是白色衣衫,而這個侍從衣服的顏色則是米白色,雖然顏色素但看得出樣式非常考究。而且,他們舉手投足間都很有規矩,對客人尊重卻不卑微。
所以,錦棉判斷這屋裏素色衣服的應該都是饒月閣的人,錦棉也看得出,那些客人雖然是來尋歡作樂的但也都看上去舉止正派,麵目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