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輕蔑一笑,再次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讓你主子來求我。”
少年一聽這話氣的手指節都捏白了,但想了想還是從袖子中掏出一袋銀子,遞到李靖手上,“還望校尉大人大人有大量,我主子真是急著治病,放我們出城去吧。”
李靖拿過來掂了掂分量,發現還是很重的,但他一把將錢袋扔到了少年腳下,說道,“你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告訴你,小白臉,大爺我就不是那種收受賄賂之人。”
“給你兩條路,要麼,給我說清楚為什麼這個時間出門,要麼就讓你的主子來求我。”
少年氣的臉都白了,他恨恨地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主子豈能是你這樣的人說見就見的?”
李靖仍然一副痞痞的樣子,狀似無奈地說,“那就沒辦法嘍。”
少年氣的沒有辦法,道理說不通,錢才又不要,他想跟主子討個辦法,可是,這外麵鬧了這麼半天,主子怎麼靜悄悄的一聲都沒有呢。
少年疑惑地衝著馬車喊道,“主子?主子?”
莫不是睡著了?少年想,想著他就走上馬車去,可剛掀開馬車的簾子,他就大駭一聲,並屁滾尿流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
李靖聽見回過神來,看著地上嚇得顫抖不已的少年,趕緊問,“怎麼了?”
少年臉色慘白,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伸著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馬車。
李靖心道不妙,立即上前查看,當他揭開車簾的時候看見那個人心裏也咯噔一下,因為裏麵的人長得,確切的說,非常漂亮。
比這個少年不知要清秀多少倍,如果做女裝打扮能把著京都的大多數女人都比下去。
可再細看時,李靖的汗毛登時立起,那人眼睛鼻子嘴耳朵都有血沫沫流出來,他又端端正正坐在那裏。
看那個樣子早就沒了聲息,所以這一幕相當駭人。李靖一刻沒敢耽誤,即刻派人報了官,很快,衙門就派了人來。
不僅帶走了那個少年和馬車以及馬車上的死屍,還有李靖,說要讓他回去詳細敘說一下當時的情景。
李靖出衙門出來之後天已經黑透了,他忘不了那個駭人的場景,一看就知道車裏的人是中毒死亡。
李靖畢竟是軍人出身,他雖然也被當時的情景嚇壞了,但還不忘打量了一下這個馬車。馬車側麵掛著個小木牌,上麵清晰地刻著兩個字輕歌。
想必輕歌是馬車裏男人的名字,或許別的地方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輕歌是京都頭等**。
傳聞他長著一張天下女人都嫉妒的臉,今日一見果然非虛,隻是這些都已經成為曆史了。
京城第一**輕歌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