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挺堅強的,居然一聲不吭的。
給他敷完灰燼,並且用繃帶包紮好傷口。
我跟丁瑤商量著,看高鉉的樣子,是沒法跟我們去白家窯了。這裏很不安全,得給他找個落腳的地方才行。
我們最後決定,讓趙宇來照顧他。
夜裏的時候,為了防止白家窯的人來找麻煩,我把母凶放出去,讓她幫我們警戒。
還好,這一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給趙宇打了電話,不一會,他就開著車來了。
我們一起把高鉉扶到他車上。
臨走的時候,趙宇說,你們盡管放心,我肯定能照顧好高大哥的。
把他們送走了之後,丁瑤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得去白家窯,晚了我怕高鉉要支持不住了!
高鉉的汽車還停在院子裏,我開著車,直接奔白家窯而去。
到了傍晚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土崗附近。
夕陽把大桃樹染成了血紅色,我們走到大樹下麵,驚異的發現,樹上的那些布偶居然都不見了!
丁瑤沒到這裏來過,不知道我仰著頭在看什麼,我把以前看到布偶的事跟她說了。
丁瑤說,一般來說,布偶是分散死者怨氣的,其實布偶是當不了替身的。如今布偶都不見了,說明那些怨氣又聚集了起來。
我問她,照你這麼說,村裏出事了嗎?
丁瑤說,有這種可能。
我們小心翼翼的往村裏走去,奇怪的是,現在隻是傍晚時分,街上卻非常冷清,一個人都沒見到。
我們直接走到白恩輝家門口,往院子裏望去,院子裏也沒人。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白家窯村有上百年的曆史,他們的實力都不弱,並且根深蒂固的,不可能整個村的人都逃走了。
我們進了院子,房門緊閉著,我輕輕的把門推開。
這才發現,房間裏的桌子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看來已經有幾天沒人住過了。
那個沙發還擺在牆邊,那天白恩輝就是在那裏割破我手指的。
真是見鬼了,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
我納悶著,還有些沮喪,如果白家窯的人都不在,那麼我們真的是撲了個空。
我們正在房子裏搜索著,丁瑤忽然指了指外麵說,你看,街上有人!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一道身影正慢慢的從大門口走過去。
他走路的速度很慢,就跟一具行屍走肉似的。
我們趕緊從屋裏出去,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那人距離我們也就一兩丈遠的距離。
我這才看清楚,他的懷裏抱著很多布偶。
那些布偶都是嶄新的,像是新做出來的。
他每走幾丈遠的距離,都會把布偶放在路邊。
布偶跟我上次見到的一樣,它的眼睛也是用貓眼睛做成的,在夕陽的餘暉裏,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往他的來路望過去,這才發現,路邊已經放了一大趟布偶,他還在繼續往前走。
這個人看著有些麵熟,上次來的時候,我在人群裏見過他,或許跟著他,就能找到白恩輝。
我們不能冒然動手,村裏那麼多人,如果一起動手,我們兩個肯定招架不住。
隻能把白恩輝找到,然後悄悄的製住他。
那人邊走邊把布偶放在路邊,逐漸的已經到了村口處。
可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看他所去的方向,應該是墳地那邊。
我更加的納悶,難道村裏人都去了墳地嗎?
我們悄悄的跟著他,他把布偶一直擺放到墳地外麵的槐樹跟前,這才直起身來。
他轉過身去,望著用布偶排成的一條直線。
我一直也弄明白,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我們躲在一個樹叢裏麵,那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走到槐樹跟前。
這個時候,又有幾名村民從墳地裏走出來。
看來他們都躲進了墳地裏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遇到了什麼麻煩。
所以顧不上去對付我們,而是都躲到墳地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