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那不是被老鼠咬出來的。
他是被人活生生的把心髒給摘除了,這才死掉的。
他的臉上滿是血跡,看不出表情來,估計死的時候一定非常驚恐。
常先生的實力很強,雖然受了傷,一般人也是很難對他下手的。
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神秘人的背影。
難道殺死常先生的是他嗎?
或許常先生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先來個殺人滅口。
高鉉把牛眼淚擦到眼睛上,然後仔細的看著牆壁。
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我也跟著走過去。
高鉉說,這裏有一張陰符,老鼠很可能是陰符招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窗簾被風吹得晃動起來。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看到窗台上站著一個嬰兒!
我快要被嬰靈給弄崩潰了。
一看到那個身影,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我指了指那個身影,然後跟高鉉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
到了跟前,我猛的把窗簾掀開,印章向著那道身影上摁過去。
可是我一下子摁了個空。
那道身影倒了下去,碰在窗戶玻璃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是個木頭人!”我們虛驚了一場。
我這才發現,在木頭人身前放著一個大碗,裏麵擺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要是我猜弄錯的話,心髒應該是常先生的。
高鉉把木頭人撿起來,當看清楚木頭人模樣的時候,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木頭人一麵是個孩童的臉,另一麵則是一張滿是皺紋的麵孔。
這分明就是我在古井裏見到的嬰靈!
不知道是誰把它放到這裏來的。
難道殺死常先生的不是神秘人嗎?
常先生跟嬰靈動過手,或許有人這麼做,是在為嬰靈報仇!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高鉉說,你看,窗台上有字!
我這才發現,在窗台上用血寫著幾個大字,
“下一個就輪到你們!”
跟嬰靈關係最密切的是孫寶軍他們。
難道是他們找上門來了嗎?
我的腦袋裏很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高鉉跟我說,想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就得當麵去問麵具人,或許這些都是他做的。
我問他,你能找得到他嗎?
高鉉說,這個很簡單,隻要跟著蛛絲的痕跡去找就可以了。
從常先生家出來,我的手裏拿著那個木頭人。
木頭人的樣子有些舊,好像很久以前就刻出來了。
可是嬰靈和那張皺巴巴的臉,隻是最近幾天才出現的。
我仔細的想了想,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似乎有人早就預料到這些事會發生,所以連木頭人都提前做了出來。
高鉉歎了口氣說,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就去找麵具人。
我們照舊從牆上跳出去,回到賓館裏。
我輾轉反側的,總算是在天亮之前迷糊了一會。
等我醒來的時候,高鉉已經找好了房子。
我們把東西搬出來,到了新的住處。
那是省城邊緣處的一個單門獨戶的院子。
這裏非常不顯眼,很適合我們居住。
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高鉉跟我說,我們這就去找麵具人,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們開著車,根據骷髏蛛的指引一直往前走。
汽車從城市裏開出去,已經到了郊區。
不遠處有一個村子,那個村子我以前去過,名叫白塔村。
因為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白塔,所以才起了這樣的名字。
在距離白塔十幾米遠的地方,高鉉忽然停住了汽車。
他指著白塔說,你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我看到一道身影站在白塔下麵。
那人低著頭從塔門走了進去。
那個身影非常熟悉,正是神秘人!
真想不到,這麼容易的就找到了他。
我們把汽車停下,然後悄悄的往那邊走過去。
我們加了萬分小心,跟常先生相比,神秘人更加難對付。
最好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後麵突然製住他。
白塔周圍有一圈一米多高的圍牆,圍牆上的大門敞開著。
我們到了塔門跟前。
高鉉說,最好是在外麵等著他,因為我們不知道裏麵情況,萬一驚動了他,不僅製不住他,弄不好還會遭了他的暗算。
他說的很有道理。
我們一邊一個的守在塔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