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骨壇上的巫咒的樣子跟老祖宗的手法很像。
我要是沒弄錯的話,他可能是從白家窯來的。
我們轉身走到祠堂門口。
為了不讓大門發出聲音,我用手死死的抓住門板,然後慢慢的邁動步子。
一閃身走了進去,並且緩緩的把門關上。
整個過程一點聲息都沒有。
祠堂裏漆黑一片,一種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
過了一會,我才適應裏麵的光線。
隱隱約約的看到,在通道的兩邊擺著很多椅子。
那些椅子都是黑紅色的。
在最裏麵擺著一張桌子,上麵點著兩根蠟燭。
後麵的牆壁上掛滿了寫著死者名諱的靈牌。
我們一進來,就閃身躲到椅子後麵。
祠堂裏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我們找了好一會,卻沒發現那人的身影。
明明看到他已經進來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我們兩個都很納悶,順著通道往前麵走去。
祠堂裏非常靜,盡管我們盡量放輕腳步,可仍舊能夠聽到咚咚的聲音。
走到蠟燭跟前才看清楚,桌案上還有一個很大的香爐,裏麵的香灰都溢了出來。
靈牌上的死者都姓孫,看來這是孫家的祠堂。
我們兩個在祠堂裏轉了好幾圈,可就是沒找到那個人的蹤影。
我的頭上有些冒汗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就這樣消失了?
就在這時,一陣嘶嘶的聲響傳了過來。
就跟有人在拚命的吸氣,卻又喘不過氣來似的。
那種聲音聽得我胸口直發悶。
與此同時,桌案上的蠟燭火焰閃動幾下,突然變成了綠色。
有陰靈出現的時候,才會變成這種顏色的。
我們兩個靠在牆壁上,屏住呼吸往周圍觀望著。
我把辟邪符捏在手指中間。
嘶嘶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是奔著我們來的。
這個時候,一陣說話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哼,這麼點本事也敢到這裏來搗亂,真是自不量力!”
我忽然明白,肯定是村民發現骨壇被動過,找上門來了。
我們原本想要來個螳螂捕蟬,結果卻引來了黃雀。
一道身影隱隱約約的出現在視野之中。
她的頭發很長,在地上拖著,長長舌頭從嘴裏伸了出來。
看到她的樣子,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居然是母凶!
她順著通道,輕飄飄的往靈牌那邊走過去。
高鉉沒見過母凶,可看到她身體周圍淡淡的紅光,就知道她肯定非常凶戾。
我悄悄的把印章拿到手裏。
上次是用印章擊退她的,這次弄不好還得故技重施了。
奇怪的是,母凶並沒往這邊來,而是直接奔著供桌去了。
她走到靈牌跟前,身子一晃,緊跟著就失去了蹤影。
我忽然明白了,靈牌後麵有暗室!
麵具人極有可能已經進到暗室裏去了。
那些人一直守在祠堂外麵,始終沒有進來。
母凶極有可能是他們放進來的,或許他們也很忌憚母凶,所以才不敢進來。
我跟高鉉走到靈牌跟前,忽然看到一縷頭發從牆壁的縫隙裏露了出來。
應該是母凶的頭發。
我輕輕的敲了敲牆壁,發出咚咚的聲響,裏麵果然是空的。
我跟高鉉互相使了個眼色,為了達到目的,隻能冒冒險了!
我用力的一推,那麵牆微微顫動一下,然後向著裏麵翻了進去。
一個黑乎乎的空間從門後露了出來。
我跟高鉉邁步走進空間裏,小門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密室裏的空間很大,我們剛進來,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的。
不知道有沒有被母凶發覺,我們站在門口沒敢往裏走。
空間裏有光芒在閃動著,隻是亮光很微弱,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的。
我抬頭往密室頂部看了看。
這才看清楚,上麵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著一顆發光的石頭。
空間裏非常寂靜,我有些懷疑,麵具人有沒有到這裏來。
我們兩個輕輕的邁動腳步。
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很大的黑乎乎的東西正懸掛在空間的中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