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大聲說道,我們師傅出馬,肯定能解決問題的!
聽聲音,很像是昨天來過的小於的。
他肯定也知道,子母凶是不會在白天出現的,所以才壯著膽子來了。
聽腳步聲,來的人好像不少。
很快的,一大幫人走了進來。
小於走在最前麵,看到我,他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懶得搭理他,跟他說,你們可以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
沒想到我的態度這麼生硬。
小於立刻就來了脾氣,他一邊推搡著我,一邊說,這是我們的地盤,你也不打聽打聽,常先生要辦的事,誰敢來插一腿?
或許他看出我也是來驅邪的。
他怕我搶了他們的生意,所以才會這麼說。
我被他推得很生氣,一下子把他推開。
小於身體很單薄,差點被我推得坐在地上。
他狐假虎威的跟身後的人說,兄弟們,他是來搗亂的,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幫王八蛋居然一擁而上。
跟小於來的都是小地痞,很擅長打架。
跟他們動手,我立刻就吃了虧。
我邊還手邊往後退,到了門口處,扭頭就往外跑。
身後傳來小於得意的笑聲,哈哈,就這兩下子,還敢搶我師父的活!
他真把我當成了他們的競爭對手。
我親眼見到他那天夜裏也碰過古玉。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沒事,或許常先生有克製嬰靈的辦法。
經過這件事,小於肯定會安排人在附近守著的。
恐怕以後我再想要進鬼樓,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真想不到,這麼一件棘手的事情,居然還有人跟我搶!
我回頭往樓上看了看,小於等人從窗戶探出頭來。
他衝著我喊道,“小子,你記住,如果以後再來,我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我懶得跟他們計較。
我在想,怎麼才能把子母凶的事弄清楚。
然後才能把另外半張符篆弄到手。
到了院子外麵,高鉉在車裏等著我。
看到我鼻青臉腫的,他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邊用紙擦著血,邊跟他說,沒什麼,跟那些小混混打了一架!
高鉉立刻就生氣了,跟我說,我們這就上去找他們算賬,我好幾天沒喂過委蛇了,就用他們給它打打牙祭!
我趕緊攔住他說,這是小事,先不用管它。
我怕常先生會在我們之前解決掉子母凶。
那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高鉉說,這個你放心,子母凶那麼凶戾,你的印章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常先生更不在活下。
想到那晚常先生狼狽而逃的樣子,我也覺得他沒把握對付子母凶。
可是常先生人脈很廣,說不定會找人來幫忙的。
現在還不是跟他們正麵衝突的時候。
我們回到了縣城,在家裏等著李教授的電話。
李教授的效率還是挺高的,第二天上午就打來了電話。
他跟我們說,他通過朋友,打聽到那名年輕人的住處了,他名叫吳誌,住在離這裏一百多裏的,一個名叫三台子的村子裏。
我也很好奇,吳誌是第一個惹到子母凶的,他居然會安然無事的活到現在,而其他人卻都死掉了。
高鉉問他,吳誌現在活得還很好嗎?
李教授說,朋友告訴他,吳誌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具體是怎麼個不好法,他也沒說清楚。你們趕緊去吧,否則可能見不到他了。
高鉉謝過李教授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們商量著去找吳誌的事。
我帶著印章和幾張符篆。
高鉉笑著說,我們是找人,又不是去驅邪,沒必要這樣全副武裝的。
我跟他說,那可不一定,吳誌從鬼樓搬出去後,就住進了那個村子,誰知道他發生過什麼事情?凡事總得多做些準備才行,省得到時候被弄得措手不及的。
高鉉點點頭說,這些天你成熟了很多。
是啊,人最怕被逼,有時候是不由得人不成熟的。
我們準備好東西,就開著車往李教授所說的方向而去。
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那個小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