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至陰的蛇血溫養著,殄文一時半會的並不會消失。
果然殄文很完整的出現在符紙上麵。
保存這種東西也是很有些講究的,要用黑色的木盒,並且用保鮮膜封住才行。
弄完這些,我們兩個都忙得滿頭大汗的。
我問高鉉,你認識懂殄文的人嗎?
高鉉說,我知道省城有一位李教授,專門研究殄文,在這方麵非常在行。
時間很緊迫,現在快到下午時分了,我們趕緊開著車往省城方向而去。
李教授住在市中心的一棟樓裏。
高鉉似乎跟他很熟,先打了個電話,然後跟我說,他剛好在家!
我們把車子停在的樓下,然後直接走到一戶人家的門口。
高鉉輕輕的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了,一名麵色紅潤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
他看了看我和高鉉,說,你們來了,請進吧!
我們跟他進了屋。
客廳雖然不大卻收拾得古色古香的,牆壁上掛著很多字畫。
我們坐在沙發上,李教授開門見山的問,東西帶來了嗎?
他好像對殄文非常感興趣,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般來說,認識殄文的人,肯定會跟陰靈打交道,難道他也是道上的人?
我趕緊把裝著符篆的木盒遞給李教授。
李教授很小心的把木盒打開,並輕輕的把符紙撫平。
那些由蛇血組成的殄文浮現在他的麵前。
看到殄文之後,李教授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事情似乎很嚴重,他問我們,這幾個字你們是在哪找到的?
事到如今也不能瞞著他了。
我跟他說,是在臥室的門上發現的。
李教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跟我說,這幾個字是陰靈留下的,我勸你們趕緊搬家吧。
他是一番好意,他意識到我們住的地方有不幹淨的東西。
高鉉說,它暫時對我們沒有害處,您不用擔心,隻要告訴我,那幾個字是什麼意思就可以了。
“哦。”李教授似乎對高鉉很了解,也就沒再多問。
他說符紙上寫著的是“子母凶”三個字,
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教授說,子母凶是一種非常凶戾的陰靈,因為是母子同時遇難,所以他們的戾氣很重,如果普通人遇到了,肯定不會活下來的。
聽他解釋我才明白了一些。
可是它在門上留下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提醒著我什麼嗎?
李教授繼續說,他們的怨氣淤積在一起,一般來說,他們的骨骼會化成骨玉。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教授停頓了一下。
接著說道,我隻知道,省城裏一個地方有子母凶,並且鬧得很厲害,整個樓裏的人都搬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忽的抬起頭來,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問我,你肯定去過鬼樓吧?
李教授果然有兩下子,居然能通過這三個字,就猜到我去過鬼樓。
我跟他說,是啊。
李教授說,既然你去過鬼樓,一定見過骨玉,如果帶在身上,麻煩你給我看一下。
剛好,我把從老太太嘴裏掉出來的骨玉帶在身上。
我不想給他惹來麻煩,就用手托著骨玉給他看。
李教授戴上眼鏡,眼鏡都快要貼到骨玉上了。
他喃喃自語著,真想不到,世上果然有這種東西!
他說,你進過鬼樓,並且還能活著出來,看來你還是有些實力的。
我跟他說,不過是僥幸活了下來,對了,李教授,您認識常先生嗎?
聽我提到常先生,李教授說,我跟他挺熟,你也見過他嗎?
我把那晚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李教授苦笑著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不到老常禁不住誘惑去了那裏,他肯定惹了麻煩。
說實話,這些年來,我雖然對鬼樓很好奇,卻一直也沒敢去,看來傳說沒錯,裏麵真的有子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