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有蘇洋的屍體也被埋在了下麵。
我歎了口氣,把老董的東西撿了起來。
他留給我的有一麵八卦鏡一柄桃木劍,還有一個裝著符篆的兜子。
我從跪得密密麻麻的村民身體旁邊走過去。
隻要輕輕一碰,他們就會倒在地上,都已經沒有了呼吸。
黑氣仍舊在周圍飄蕩著,或許是因為護身符的原因,它們隻在我身體周圍遊蕩,就跟我不存在似的。
整個村子都籠罩在這種黑氣之中。
就跟很濃的霧霾似的,根本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我費了很大力氣,也沒能從村子裏走出去。
忽然想到了剛才畫過的引路符。
我趕緊把引路符拿出來,然後念動秘籙上記載的咒語。
眼前變得明亮很多。
我借著光亮一直往前走,一陣嘩嘩的水流聲傳了過來。
我驚喜的發現,已經到了河邊,而土地廟就在我身後。
我剛想往石拱橋那邊走。
忽然看到一道身影正在那裏徘徊著。
他低著頭一步一挨,跟一具行屍走肉似的。
“是蘇祖林!”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蘇祖林不停的往石橋那邊走。
可是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就像跟遇到一道屏障似的,又轉身往回走。
他就這樣來回走動著,看樣子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了。
引路符跟蝴蝶似的在我的身前飄動著。
它卻在往獨木橋那邊飄過去。
符篆是有靈氣的,用的是鬼神的力量。
它往獨木橋那邊飄,說明那裏才是出口。
可是獨木橋早就斷掉了,斷橋之間有一個一丈多寬的缺口。
無論如何是沒有辦法跳過去的。
符篆飄到獨木橋跟前,直接從斷口處飄了過去。
我站在斷口旁邊,看著河水從腳下流過。
我在尋思著,該怎麼辦?
我的目光落在木頭斷掉的地方,忽然看到,在斷口之間連著一根大拇指粗細的繩索。
要不是到了跟前,還真不會發現。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老董早就給我安排好了退路。
他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雙手抓住繩子,身體懸在空中。
河水從腳下流過,我一下一下的滑到河的另一邊,然後爬到獨木橋上。
終於到了河的另一邊。
回頭望去,整個村子都被黑氣籠罩著,就跟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霧氣似的。
我把銅鏡拿出來,往脖子處照了照。
這才發現,那兩個手印暗淡了很多。
或許真像老董說的,他已經壓製住了繡花鞋主人,這一年之內我是安全的。
我到親戚家住了一晚,天亮之後,給王建國打了個電話。
問他,知不知道何東去了哪裏?
王建國說,自從那天出事之後,何東就再也沒去上班,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聽,何東就跟蒸發了似的。
我得趕緊去趟白家窯,或許老董說過的,屬於我的那件東西能救我的命。
我對附近的村落很熟悉,但是白家窯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跟親戚打聽一下,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按照老董所說的,白家窯應該在老家往東一百多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