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歸府,見她自發現衣著之事後便有些不開心,時將就寢仍站在窗前看著月色無聲發呆,上前將人輕擁入懷,趙德芳麵露擔心之色,正要開口,卻被身旁知道自己會說什麼的嬌人兒以玉手掩住。
“不是為衣衫之事。終年一人獨行,不是山中靜修,便是來去匆匆,相處的不是豁達之人,便是大度官員,於人情之事鮮少有人會於我講計較,也讓我於人情之事雖非不知卻很少上心,卻不想今日一時大意,卻反讓你被人調侃。思及日後相處,於人情之事上於你怕是隻能不招禍,卻是少有補益,朝中之事,能幫你的更是不多,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才能免你過於勞心,心裏不免有些煩,卻是與你無關。”
“若隻為這些,大可不必的。我願意。而且,知道你身份的,沒人會跟你計較這些的,放心吧。”
“身份?嗯,啊!我想起來了,走,跟我走。”聽言思及剛到此處時大道所賜的那座與八賢王相識前自己所住的就建在八王府旁的看著規製不低的府邸,敖淩瀟拉著八賢王就向外走。
“唉,去哪兒?”日落月升,一件小事,實不想為它外出,趙德芳萬分的不想走。
“去我家,我記得曾聽人說過,我身份不低呢。你且去幫我看看。若真那樣,你幫我宣揚出去吧,想來能絕了大多數人與我計較的心思,當能為你少招些麻煩,也許還能絕了人後日朝會時拿我今天穿你的官服的事為難你的機會。雖然便是沒有這些,我也信你有能力不被此擾,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麼?”於前朝舊事不太清楚,生怕錯過了什麼,一心不想趙德芳因朝服之事被政敵為難,敖淩瀟邊說邊抱著他的手臂將他往門外拖。
“這也不必急於一時吧,天色這般晚了,明日再去也不遲啊,後日才該上朝呢。”雖然感動於她對自己的在意,但自信有能力應付此事的趙德芳還是不太想動。
“時間還早,快走了啦,早一刻拿到,我也能早一刻安心,大不了,太晚的話就住我家就是了。算了,不用你走,我帶你去。”勸不了又實在拉不動趙德芳,生怕他後日會因此事而受刁難,心是實在難安,敖淩瀟玉手圈住趙德芳的腰一個雷遁便帶著他到了自家府邸門口。
“祓親王府!你住這兒!”
“是啊,沒遇見你父親前,我一直都住這兒啊,怎麼?外麵可不是說話處,先隨我進去再說吧。”聽言敖淩瀟用法術打開府門,邊拉著趙德芳走了進去,邊回答他的問話。
“你是祓親王敖澪瀧的後人?”跟著她走進這座府邸,趙德芳對身旁佳人的身份一時非常好奇。
“敖澪瀧?你知道他?他很有名麼?”聽人名是自己從不曾聽過的,之前不曾細究大道給自己安排的身份究竟為何,正拉著他穿廊而行的敖淩瀟生怕答錯,隻能不答反問,以借以轉移話題。
“他何止有名啊。既然你住這兒,怎麼不曾聽你提過呢?”
“你也來過這兒的啊。”
“我?我何曾來過?”
“十年前你就來過呢,你那次的傷就是在這府裏養的啊,喏,那蓮花池上的涼閣不就是你那次受傷時養傷之所麼。”手指水上涼閣,敖淩瀟輕笑著肯定的說道。
“真是那兒,憑空來去,你不指,我還真不知道此事。可,你不是說我住的是你的閨房的麼,這裏房舍這麼多,你為何獨選那一間。”順手指依言細辨,畢竟是住過之處,終還是認出了的趙德芳看這滿府房舍,好奇的問道。
“我知道此處後便一直住在那兒。其它的房舍,我得到它時便已經很久都沒住過人了。”聽他問話,拉著他走向主屋書房而去的敖淩瀟輕聲答道。
“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府上若真有什麼能表明我身份的貴重之物,便必在此處。”
“塔?”
“府裏其它房間多是空的,隻有藥房和這裏放的有東西,藥房除了藥鼎外全是藥材,這裏放的是書和一些其它雜物。若有什麼與我身份有關的東西的話,一定是在這裏。”聽言手拿明珠正在開塔門的敖淩瀟邊推門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