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禁想到:為什麼以前自己就沒看出來呢?要是看到了,現在結果還能是這般嗎?
“那曉悠呢?你明知道裴厲寒心裏隻有安曉悠一個人的。”
“嗤,就她?不過是個騙子而已,裴厲寒為什麼會喜歡她?那還不是因為五年前被仇家追殺,自以為是安曉悠救了自己才會對安曉悠那個女人另眼相看,如果裴厲寒知道安曉悠是騙他的,結果會如何還不知道呢。”
“五年前?”蘇翊曦眸子閃了閃,不知想到了什麼。
“沒錯啊,五年前據說厲寒被仇家所派的殺手追殺,身受重傷,後來倒在一處小巷子裏,被人安曉悠救了。”
聽著白木晴的話,蘇翊曦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使勁兒睜大眼看著窗外,忍住了眼睛裏的淚水,卻控製不住內心的流血:五年前?小巷子?安曉悠救人?未免太可笑了吧?那自己救的又是誰呢?不過如果能預知這之後的事,當初那個人就是死在自己麵前也不會救的。
“蘇翊曦,你可知道這次事件是誰設計的?可不就是你那個好朋友安曉悠親自出謀劃策的?隻不過,那個女人運氣不好,居然笨的弄死了自己!”
“嗬~”
是她!原來是她!可笑嗎?不,一點也不可笑,隻怪自己識人不清罷了。
絕望的輕笑一聲,蘇翊曦不想再多說什麼,閉上了眼睛,白木晴等了很久,沒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抓狂,冷冷的瞪了一眼,離開了。
........
兩天後,安曉悠葬禮的日子。
“哢嚓!”門鎖轉動的聲音。
果然,裴厲寒的身影再次出現,手裏拿著一套深色衣裙,扔到病床上:“換上。”
蘇翊曦瞥了一眼:“為什麼?”問。
“今天是曉悠葬禮的日子,蘇翊曦,你最好是快點乖乖換上!”裴厲寒陰冷的眼睛裏蘊含著濃濃的冷光。
蘇翊曦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天空,對於裴厲寒的化沒有絲毫反應,絲絲冷風吹得光著的雙腳發白,單薄纖瘦的身子看上去就像隨時要被風吹走的紙片人一般。
“最後說一次,換上!”
聽著暴怒的吼聲,蘇翊曦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略帶嘲諷的開口:“裴厲寒,你要我去安曉悠的葬禮,就不怕安曉悠氣得從地下爬上來嗎?”
“啪!”
重重的巴掌聲,病房甚至還伴隨著幾秒的回音。
蘇翊曦吐出嘴角的血水,忍著滿嘴難聞的鐵鏽味,
嗬~這半邊臉都腫了吧?
不過倒是打得好,再多打幾次自己心裏的愛意就能完全減退了吧?
“蘇翊曦,你沒有資格提起曉悠的名字,從你這個賤人的嘴裏說出來那是對曉悠的侮辱。”
“是,我很賤,我就是賤才會在當初將一頭白眼狼帶回家,我就是賤,才會喜歡上那頭沒有心沒有情的畜生,我就是賤,才會跟一個整天算計我的人成為朋友,嗬嗬~不過,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有句話送給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會後悔的!”
第4章你會不得好死
裴厲寒身體猛然一頓,很不想聽到那些話,手向前伸了神,是想靠近麵前那個決絕的女人,可此刻蘇翊曦的雙眼是冷漠的,甚至透出絲絲寒光,讓裴厲寒不敢靠近。
陵園
安曉悠的葬禮辦的甚是濃重,B市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
蘇翊曦被裴厲寒拖著下車來到靈堂,這才鬆手,開口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跪下!”
蘇翊曦苦笑起來,目光看向黑白相片上的安曉悠,跪下?憑什麼?
明明就是這個女人想要害死自己,甚至欺騙了自己那麼多年,想想這幾年,安曉悠的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從蘇家得到的?要說欠,恐怕安曉悠才是欠自己,欠蘇家最多的。
可是,又有誰能想到,安曉悠死了,這個男人卻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安曉悠,從而報複自己一家,使得自己父母親雙雙慘死,而自己更是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現在還要自己跟安曉悠跪下,憑什麼?
蘇翊曦並沒有動,也沒看到此時裴厲寒眼裏的冷光,厲聲道:“蘇翊曦,今天你必須向曉悠跪下道歉。”